一連幾天,京城中的所有禁軍守衛被加強了一倍。不過對百姓來說倒是沒多大的區別。他們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也不會知道在皇宮之內差點發生翻天覆地的大事。
這幾天,蔣巽風一直待在府上並沒有外出,他的精神也並沒有因為此事的完結而結束,之前卜卦的結果讓他有些在意。自己有劫在身,需要去往西方。
“是要我去西域嗎?或許是要去一趟了。”蔣巽風自語道。
“先生,有皇帝陛下的使者求見。”秦橫在蔣巽風書房的門口說道。
很快,蔣巽風就從書房裏走了出來,道:“備車吧,是時候進宮了。”
……
崇德殿之中,前幾日的鮮血已經被徹底洗刷,不過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文武百官齊齊跪在大殿之中。龍椅上的小皇帝似乎經曆這場變故之後也和之前有所不同了。身旁的鳳輦中,太後的身影顯得更加憔悴。
“眾愛卿平身。”一個稚嫩中略懂絲絲豪氣的聲音從龍椅上傳出。
“謝陛下!”
“前幾日宮中變故,具體事情朕不想過多追究了。凡是參與此事的官員,獎從重,罰從輕。朕尚年幼,還需要諸位大臣輔佐。但朕有信心將這南晉江山光耀萬事。”
“陛下聖明!”大殿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慶幸。人人皆是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表情。
“請左丞相替朕宣讀一下聖旨吧。”
秦明上前,接過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途,蔣巽風,秦橫,蒙祜護駕有功,封林途為鎮國公,鎮國大將軍賞黃金萬兩……“
“封蔣巽風觀文殿大學士,文勇侯。秦橫,忠武將軍,上輕車都尉。蒙祜,定遠將軍,上騎都尉……欽此。”
蔣巽風對封賞也沒多大在意,對於那些百官的處理似乎也沒上心。司空齊看出了蔣巽風的憂慮說道:“先生在想什麼呢?”
“也沒什麼,隻不過讓嚴州背後之人逃脫了,終究是個隱患。”
司空齊說道:“的確如此,我們當時查封明王府的時候,那裏早已是人去樓空,想來很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明王在京城的所有勢力都已經土崩瓦解,也就不足為慮了。”
蔣巽風的臉上並沒有轉好,說道:“我擔心的正是這個,我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那人的圖謀,絕對是毀滅性的,他似乎並不是想要得到這個國家,而是……而是毀滅。”
蔣巽風的一席話也是說的司空齊頭上直冒冷汗,苦笑一聲,道:“先生怕是多慮了吧,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呢?”
蔣巽風冷冷的看了司空齊一眼,道:“寧王那天的表現難道就不是喪心病狂了嗎?”
這一句話,加上蔣巽風的眼神,頓時讓司空齊感覺渾身戰栗,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道:“這件事我會讓樞密院加緊調查的,這種人留著的確是一個隱患。先生放心吧。”
就在蔣巽風和司空齊兩人交談期間,秦明已經將獎罰情況全部宣讀完畢了。
“眾愛卿,還有何事啟奏?”
“臣有事。”蔣巽風開口道。
“臣想以使節身份出使西域。”蔣巽風的話頓時引起一眾大臣的竊竊私語。
秦明也是有所不解問道:“先生為何要出使西域?其中是否有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