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不用你操心,靖王鎮守此地十餘年,我們與那爪哇國的蠻子也是交手了那麼多年,深知他們的性格。他們都是一些狡詐之輩,疑心極重。很少會相信他人。這種隻是傳信的事情,即便能到了爪哇國內部,想來也是如同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了。”那甲胄士兵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自信的神色。說道。
燕離則是心中暗道,這些人對於爪哇國的實力絕對是了如指掌,想要讓他們引起重視,看來並非一封無中生有的書信可以說服的。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些追出去的騎兵便回到了原處。其中一人將剛才為首的那名鷹鉤鼻一把扔在地上。道:“阮校尉,其餘兩人皆都自刎而死。隻有這人被我們打暈了帶了回來。”
燕離一驚,原來這身穿甲胄之人還是一名校尉,怪不得他身邊的幾名將士都是驍勇善戰,而且紀律極為嚴格。即便陣型被衝散了也沒有絲毫的慌亂。這恐怕也是這阮校尉並不打算自己出手的自信所在吧。
“很好,可有搜到書信?”
那人很恭敬的將從鷹鉤鼻男子身上搜到的書信交了過去,說道:“的確有一封書信,但我們並沒有打開查證,也不知道是否就是謀反的信件。”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兩位,連番追查,想必也是勞累,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不如和我一同去城裏,休息一晚,明日我再送兩位出城回去複命。可好?”
燕離怎麼能拒絕,說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了,我們兩人這幾天風餐露宿,可是累壞了。”
眾人便是朝著博山城而去。一路上羅山都沒有說話,他們差點以為他是個啞巴。
羅山其實就是擔心自己的最笨會說錯話, 但實則他內心極為細膩,甚至能發現燕離都發現不了的事情。
就比如他此時注意到了一點,他們看上去是在往城池的方向而去,但其實位置稍有偏離,更像是往城外的駐軍之地而去。
他想要暗示了燕離,卻又擔心被人看出什麼來,於是隻能一直悶不做聲。
燕離也是發現了羅平的怪異,見他的眼神總在兩個地方不斷遊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瞬間發現了異樣。原來他們根本沒有往城池而去。莫非是早就對我們有所懷疑嗎?
“阮校尉,我們這不是往城裏去的方向吧?”又過了一段路,燕離確認了方向並不是往城裏而去時才問道。
“哦,我剛好想到有些軍中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也就隻能委屈兩位先隨我一同去軍中暫住一晚了。”
燕離的心中不安之感越來越重。對方的警覺超過的了他的相信。現在對方不僅沒有上當,反而還懷疑到了自己頭上來。到底是哪裏露出什麼馬腳惹來懷疑嗎?
燕離低頭思索著。發現自己並有說錯什麼話。看來也隻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目前對方也沒有什麼證據。實在不行就乘著夜色躲進叢林中去,他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