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我愣住了,屋中間正站著一個火紅頭發,身材嬌嬈的女人!她不是很年輕了,可是麵容和身材卻保持得極好,白膚紅唇,眉目分明。
她狐疑地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好久,嘴角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笑:“馮思棄?”
“你是……?”我走了屋,順手關上了門,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思疾的身影。
回過頭,那個女人仍在看我,她的那張臉越來越眼熟……
“你是思疾的姐姐?”我想了起來,書房裏不是有一張他們一家人的照片麼,是說感覺有些眼熟。
她不回答,轉身走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我。我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氣氛極其詭異。
我感覺到了她的不善,抿嘴笑了笑:“先不陪你了,我進去收拾一下東西。”
我轉身要走,她說話了:“我的弟弟從小天資聰穎,也是做生意的好手。我父親去了英國的這些年,國內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不但毫無紕漏,收益還翻了幾翻。”
“然後呢?”我站下腳步,望著她。
她站了起來,彎彎嘴角:“你不知道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嗎?她今年23,目前在美國斯坦福大學,主修傳媒,預計下個月就要回國了。”
“哦。”我應了一聲,直接往屋裏走。
我進了臥室,收拾起了我的東西,最近住在這裏,零零碎碎的東西還挺多,衣服啊、護膚品啊,電腦那些。
在我收拾的時候,思疾的姐姐跟了進來,倚在門口看著我:“這麼快就決定要走了嗎?我都還沒開價呢!”
我抬頭看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自信得很!以為我離開是因為害怕了嗎?倘若我和思疾沒有今天這番爭吵,我倒是根本不畏懼她,不過現在……
我冷笑了一聲,繼續收拾我的東西。
那女人扔到床上一張支票:“這裏有三十萬,你拿去吧。離開我弟弟,他以後的路還長得很,不能留下一丁點詬病。”
我頓時來火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有什麼人生汙點給他留下詬病了?我是偷盜了還是搶劫了?”
她不怒反笑:“馮思棄,孤兒,年齡18,來曆不明,工作不明,神出鬼沒,行為舉止詭異。這難道不是詬病。而且若不是你,上次能鬧出那麼大的新聞?”
我站在她麵前,一字一句地說:“我從來沒有試圖遮掩過我的出身和過去,現在也不會多加解釋。我隻是想告訴你……”
她帶著一抹輕笑看著我:“你想說什麼?說你們是因為愛情在一起?說你不在意梅家的任何一樣東西?”
我搖搖頭:“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今天本來就要走。你瞎費了半天功夫,還不如去喝杯茶。還有……”
我拿起床上那張支票:“這張支票,謝謝了,我不客氣地收下了。”
我把支票塞進包裏,照常收拾東西,等我收好後,才發現她的臉色變得發白,拳頭握得緊緊的,眼睛瞪向我像要吃人似的,這副模樣讓我覺得好好笑,這時候的她看起來竟跟剛剛和我吵架的梅思疾有些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