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白道友還有這一番際遇,那後來......”
白炎呷一口靈茶,沉吟片刻回憶道:“記得那是三千七百多年前的一個冬日,主人在後山靜修,接到宗中值守長老稟報後前往正殿大堂。原來是主人的一位好友到訪,白某從他們交談中得知,來人是濮羅國惠靈宗太上長老,名喚菩初上人。說是探知了一處上古修士的遺跡,內中極有可能藏有古寶仙丹,力邀主人一同前往探尋,主人猶豫再三終是應諾了下來。菩初上人離開上清山半月後,再次返回時又帶來一位前輩,名諱靈越道長......”
“靈越道長!”宗楚聽著起了個激靈,“可是傲嘯宗的那位靈越道長?”
白炎訝然道:“如今知道主人名諱和靈越道長、菩初上人的人已經不多了,宗道友又是如何得知靈越道長之名的?”
“嘿嘿,宗某隻是曾經與一位前輩閑聊時聽說過此人。想必那菩初上人所說的上古遺跡便是這天痕湖了。”
“正是。”白炎點頭道:“主人和兩位前輩在上清山盤恒半月之後,動身飛遁近三年之久才來到此地。湖邊早有幾名惠靈宗元嬰弟子在此等候,引領三人進入湖底一處洞道.....後來所發生的事情渾如噩夢,令白某至今思之猶有餘悸。”
宗楚道:“難道三位前輩全都......被困在洞道之中?”
“但願如此吧。”白炎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主人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道友守候此地數千年,就沒有嚐試過進入洞道一探究竟?”宗楚詫異地問道。
白炎苦笑道:“主人於我有再造之恩,白某雖為異族,受人滴水報之湧泉的道理還是懂的。無奈白某對陣法之道一竅不通,這數千年來虔心苦修,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開啟洞口的禁製,哪怕是殞身洞中也無怨無悔。”
“白道友如此重情重義著實難得。”宗楚略一思忖又說道:“宗某略懂陣法,不知能否相助白道友一二?”
白炎凝視宗楚良久,起身拱手一躬到底,道:“若得宗道友臂助,白某多謝了。”
“白道友不必如此,宗某隻是應諾相助破除洞口禁製,洞中情形不明,宗某是不會涉身險地的。”
“宗道友相助開啟禁製,白某已是感激不盡了,豈敢奢望道友以身犯險。”
宗楚道:“既然如此,便請白道友帶路前去洞口處查看一番。”
白炎一指樓閣環伺的白塔,“洞口就在塔中,請宗道友隨我來。”
......七層白石寶塔底層。
十數丈見方的塔堂中亂石嶙峋犬牙交錯,半丈高的藤蔓蒿草遮蔽纏繞在石叢間,若非從塔外透入的藍光映照,與尋常荒野石林毫無二致。
“此地便是洞口禁製所在?”宗楚不無納悶地問道。
白炎點一點頭,“隻要靠近中間那塊尖石,禁製便會隨即啟動。白某曾經試過以巨力擊破,可此禁製無形無相力不能附。”
宗楚笑道:“法陣之道頗為繁複,宗某也是略知皮毛,但隻要找到結界陣眼所在,便可知曉是當用巨力還是靈力法器,一味以巨力擊打自然無可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