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我?”素兮伏在他上睜著一雙桃花春水的眼睛看著他問道。
“……不舍得!”萬俟儲玉停了少許方才答道,像是下了半天狠心也沒成功一般。
鍾素兮笑了,握住他玩著自己耳墜兒的手說道:“你若是舍得,我還舍不得呢,不陪在你身邊,你喜歡其她女人了怎麼辦,我要待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
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撒嬌的曖昧語氣,清澈流轉的目光,還有蕩人心神的話,萬俟儲玉激動地一下子將素兮抱到了榻上,緊緊地抱在懷裏,她掙紮著嚷道,卻又不敢大聲,“我的腳上還有水,快放開我啦!”
“不放開,永遠都不會放開!”萬俟儲玉擁抱的力度讓素兮心裏沉了一下,像是一塊石頭投進了湖中一般——萬劫不複,她也回抱他,兩個人相擁著,隻聽他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心裏一直猜不透你的想法,有時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可現在,我才真的知道你的心意,阿澄,我絕不會放開你!”
……
為了顯示自己和往日沒有太大的區別,素兮也時常的出宮到長公主府去,沒懷孕的時候一個月要跑上幾次,現在為了了解長公主查案的進程,她也要多去幾趟,雖然萬俟儲玉害怕素兮車馬勞頓,可還是拗不過她,畢竟一個人在長樂宮著實無聊,他又不能時時刻刻的都陪著她,驕陽長公主為人小心倒是可以護著素兮的周全,至少長公主府裏沒有化胎的麝香。
素兮每次去長公主府都會乘坐普通的車輦,為了避免引起太大的轟動,可這一日素兮剛一下車,還沒進長公主府的門就被一個弱弱的聲音喊住了,“皇後娘娘!”循聲望去隻見是一個弱女子站在遠遠處的院牆下,臉上一副哀求的模樣看著她。
便衣的侍衛即使麵對一個弱女子依舊寶劍出鞘,素兮連忙製止了他們,讓燕泥上前去問問,隻見那女子遠遠地給素兮福了下身子後對燕泥低聲說了些話,還不等燕泥過來稟告,等著素兮進府的驕陽便著急的出來迎接,一見是一個陌生女子連忙讓侍衛將她押進了府中。
“先搜身!”驕陽長公主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素兮在長公主府出一點點的意外。
“稟長公主,來人身上沒有帶武器!”驕陽方才鬆了口氣,素兮一直坐在正位上沒有說話,看著地中間跪著的女子有些眼熟,可是似乎又不想見過的樣子,到底是在那裏見過的呢?
“妾身向穎心,是長沙王宗政柏晨的王妃,叩見皇後娘娘和長公主!”向穎心行了大禮,一聽來人的身份,素兮即刻變了臉色,柏晨的王妃,又是一臉哀愁的樣子,難不成是長沙王出了事情?
素兮瞥了一眼驕陽長公主,說道:“本宮要和向王妃說話,其她人都退下去!”她是皇後,即使長公主也要畢恭畢敬的聽命,帶著屋子裏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還是不放心的留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守在門口,以防不測。
“王妃為何來找本宮?”素兮讓她起來後問道。
向穎心聲淚俱下的哭訴道:“請皇後娘娘救一救我家王爺,我家王爺是被冤枉的!”
鍾素兮被她說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你說的詳細一些,本宮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趙王的巫蠱之案牽扯了我家王爺,可是那是陛下為了除掉王爺才安置了莫須有的罪名,事實上王爺從未與趙王勾結,長沙水患嚴重,百姓苦不堪言,王爺盡心治理,哪有心思與趙王謀劃巫蠱之術,更何況朝廷派有督查前到長沙,長沙王怎麼可能冒此危險謀逆聖上,請皇後看在往日與王爺的情分,向陛下求求情吧,妾身願與王爺隱居深山不再過問政事,隻求放我們一條生路!”
原來巫蠱之案不僅想要除掉趙王,萬俟儲玉還將宗政柏晨也牽扯在了裏麵,“是誰讓你來求我的?”素兮不認得向穎心,想必一定是有人給她出主意讓她來找自己,不然自己與柏晨昔日的交情不可能傳到她的口中。
“是王爺的近身侍衛陶沾,為救王爺陶侍衛讓妾身來丹陽求皇後娘娘的,說是娘娘與王爺有些交情,或許能救王爺一命。”
“你又是如何認得本宮的,是誰讓你在長公主府門口等著本宮的?”素兮必須千般小心,畢竟她不認得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長沙王妃,而且有可能是別人的陷阱,想利用自己與宗政柏晨的一段舊情來添加子虛烏有的罪名。
“臣妾有幸隨長沙王在清明節在湯泉行宮請安,當日見過皇後娘娘的舞姿,隻一次便終生難忘,至於在長公主府門口,是我花了重金買通了一個門衛,從他口中得知如何見到娘娘的。”
看著向穎心的樣子倒不像是裝的,素兮姑且信她,可是卻不能一口答應幫她救長沙王,因為萬俟儲玉的決定她無法確定自己能否改變,更何況涉及的人是宗政柏晨,一個提起來萬俟儲玉就要跳腳的人。
“你先下去吧,我會讓長公主安排你住下,至於你說的事,容本宮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