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長公主府到了！”劉珂掀開了車簾，萬俟儲玉扶著鍾素兮下車，長公主府內此刻燈火輝煌，府門大開，地上跪了很多人，有下人，有主人，還有通知而趕來的中尉廷的人。
“都平身吧！將犯人帶過來！”萬俟儲玉和鍾素兮上坐，看著華濃和一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女子一同跪在地中間，驕陽長公主則站在兩人身邊，大司馬黃沾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
“陛下，巫蠱之術是本宮的婢女音兒發現的，當時巫蠱娃娃就在侍妾華濃的婢女靈兒手中，還正在念著咒語詛咒本宮，一切人證物證俱全！”長公主將娃娃扔在地上，上麵紮滿了長針，上麵還寫著長公主的名字和生辰，萬俟儲玉瞟了一眼扔在腳邊的東西，問靈兒：“你可認罪？”
婢女靈兒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哭著喊道：“陛下饒命啊！這是華濃夫人讓我做的，與奴婢無關啊！饒命啊！”
“侍妾華濃，你可認罪？”鍾素兮看著冷靜的跪在地中央的華濃問道。
“奴婢認罪！”華濃也看著那娃娃，表情漠然，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樣，“那好，本宮問你，行巫蠱之術去害驕陽長公主可有人指使你？”鍾素兮按照預定的計劃問道。
“回娘娘的話，有！是趙王指使的，他將我獻給大司馬做侍妾，本來是想拉攏大司馬與他為謀，進了長公主府後妾身始終不得寵愛，他便派人拿了書信給妾身，讓我請一個巫蠱娃娃來謀害長公主，等長公主過世後，我就可以扶上正位變成大司馬夫人！”
“你說，是趙王指使你，而且還有書信，那現在書信在哪裏？”鍾素兮問道。
“被妾身燒了！”華濃答道，“靈兒出事的時候我害怕了，就給燒了！”
“那你現在為何要坦白？為什麼不和靈兒一樣拒不承認，死不改口呢？”
“因為，妾身有一個要求，隻要陛下和娘娘能夠滿足妾身的要求，妾身就指認趙王的指使，不然妾身就一口咬定這件事隻與切身有關！”話音剛落，劉珂已經上前打了華濃一巴掌，華濃轉過臉來已經是嘴角流血，“大膽賤婢，已經是犯了死罪還敢威脅皇帝和皇後！”
華濃不再言語，而是跪在那裏等一個回答，“什麼要求？”素兮和萬俟儲玉交換了眼色後問道。
“寬恕靈兒，她隻是受我驅使，並未參與此時，請陛下和娘娘饒了她！”
華濃想要救靈兒，鍾素兮的計劃裏可沒有這一項，不過還好靈兒隻是一個無關輕重的角色，不影響大局，“陛下，治國以寬仁為本，靈兒看樣子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而且受了侍妾華濃的唆使，並沒有害人之心，倒是也可以寬恕！”
“既然皇後以寬仁為本，那就饒了靈兒，中尉許是，將侍妾華濃打入死牢，嚴加審理！”
華濃在眾人中被拖走，看似今夜結束了，可整個巫蠱案件才剛剛的開始，從明天起朝上就要人人自危了，因為所有的人都怕被一個侍妾咬住不放，被誣陷與趙王有所染，鍾素兮臨上車前望了一眼長長的一條玉華街，這裏這麼多戶達官顯貴，一夜間會有多少睡不著的呢？又有多少是萬俟儲玉準備借這次巫蠱之案清除的呢？
夏季的天亮得早，車駕進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萬俟儲玉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去上早朝了，鍾素兮也應該在中尉開審之前去見一麵華濃，再次叮囑她庭審的時候要說的話，不能像今晚這樣任性，隨便的就去救一個人，中尉許是是有名的酷吏，一旦發現哪裏有齟齬，恐怕就會對華濃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