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鈴瞧著被張清父子綁在地上的兩個人,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坐在椅子上,冷冷看著張清他們,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人本是買回來看守兔舍的,礙於楚宅那邊需要大量的人手幫忙,他們被安排到楚宅去幹活了,這邊兔舍的守夜就隻能自己來。想不到張清來了不到一天,卻把人給扭送到自己跟前來了。
張清緩緩說道:“楚娘子,我因老妻的事情而睡不著,半夜想要起來,卻看到這兩人在兔舍裏鬼鬼祟祟的。殊不知他們居然想要對兔舍的水動手腳。”
聞言,張氏和陸鈴等人的臉色都變了。花繁玥則是淡淡的打量著張清:“你帶我去看看,那水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聽了後,張清沒有推辭,馬上便和花繁玥一起出門了。正巧也遇到了楚東和楚柏寧他們過來了,花繁玥隻是隨意說了兩句便去驗一下那水是不是真的被下藥了。
不到半刻鍾時間,花繁玥回來了,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她上前去一腳就把其中一個人給踢翻在地上,上前狠狠的踩著那人的手:“我楚家自問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要這樣。”
她的眼眶都紅了,平生裏最恨的就是這背主的玩意兒。
她顧不上張氏的勸,硬生生把一個人的手給折斷了,把腳也踩碎。斷骨的聲音在這夜色當中響徹了整間屋子,可花繁玥依覺不夠,讓陸鈴給自己扔了一條擦桌子的布來堵住了他的嘴巴,手中拿出一把匕首硬生生把此人一隻手的手筋給挑斷了。
“這便是背叛主家的下場。”
張氏見狀,怒斥了花繁玥幾句:“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何必自己動手呢,你三個兄長都在這裏呢,有什麼讓他們動手就好。”
花繁玥聞言,一笑:“娘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了,再有下次,把他們的骨頭全都打斷了,扔到深山去喂狼便可,不會再弄得這麼血腥了。”
張清和長子張樹聞言,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幾下,這真的隻是寒門農家人嗎?為何他們覺得自己這曾經的農家人和他們這些人比起來,自己如此的溫和善良呢?
其中一個人見狀,連忙磕頭說道:“東家饒命,二爺饒命。我們,都是我們鬼迷心竅了,才收下了那些銀子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
“原是為了錢財。”楚舜華淡淡說道:“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花繁玥剛剛回來後去了廚房一趟,瞧著這樣子不但是兔舍裏的水有問題,廚房也有問題呢。瞧瞧,家賊還真是多。
“我們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對方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還承諾事成後再給兩百兩,外加我們的賣身契,我們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這才答應了幫他。”
張氏看向花繁玥,即便是三更半夜,應該是最困時,張氏的那雙眼睛依然很亮:“阿玥,你在廚房發現了什麼?”
“大米裏被下藥了,水也被下藥了。”說完後,她嘖嘖幾聲:“還真是心狠手辣呢,恨不得把我們全都弄死呢。若是真的不察,明兒吃了早飯後我們一大家子就可以去和楚家老祖宗團聚了。”
除了楚舜華夫妻外,屋子裏的其餘人聽了後臉色都變了。林桂花聞言,站起來怒聲說道:“爹娘,伯母,我這便去把那兩個人抓來。”
她性子本就潑辣,回到小雲莊養兔子後經常都上山去,現在力氣都比以前大很多了。聽到有人要這樣毒害他們家人,她再也坐不住了,隻恨不得把那兩人給打死。
想想她那一雙兒子,每天早上都要來這裏吃一碗香噴噴的粥,自己一家子也習慣了在這邊吃,若非被察覺了,他們一家子老小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想想她就覺得在這樣的冬天裏,背後都是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