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臨再不懷疑耶律靈霄的話,剛才這麼一激動,此刻安下心來頓覺疲乏,道:“嗯,我想先睡會兒。”耶律靈霄道:“好,我去廚房再將人參熬一次,晚上就可以喝了。”
楊安臨‘嗯’了一聲,便側過頭閉上眼睛睡了。
耶律靈霄為楊安臨蓋好被子,收撿好藥碗藥匙走出房間,關上門剛轉身便撞見一堵肉牆,嚇了一跳,登時向後跳開,才看清原來是武凡,但見武凡鐵青著臉,猜想剛剛她跟楊安臨的談話都被武凡聽了去,那也再好不過,免得自己專程去找他,還要將剛才對楊安臨說的話再跟他說一遍,道:“凡哥哥,剛才我跟楊大哥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所以我求你先不要跟楊大哥說趙迪的事,等楊大哥傷好了,我們再慢慢告訴他。”
哪知武凡哼了一聲,道:“你對他可真是關懷備至呀,你何時對我如此上心過?”
耶律靈霄一凜,隻見武凡的眼裏滿是怨恨,從小兩人一起長大,雖然兩家都有聯姻的想法,可是她一直當武凡是哥哥,特別是在遇到楊安臨之後,對武凡更是極少理會,道:“凡哥哥,我一直當你是親哥哥,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武凡登時目光凶狠的瞪著耶律靈霄,道:“親哥哥?所有人都知道你將要成為我的妻子,現在你卻對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噓寒問暖,侍湯奉藥,若是傳揚出去,你讓我的臉往哪擱?讓武氏的臉往哪擱?”
耶律靈霄一驚,見武凡說話句句聲勢奪人,滿臉怒容,她也沒了好語氣,道:“別人說什麼你管它做什麼?世上有家室的好女子多的是,以你的條件找一個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子都不在話下,到時你們武家豈不是更有臉麵。”
耶律靈霄的話深深刺痛了武凡的心,武凡盯著耶律靈霄的眼睛,目光熾熱,道:“可是靈妹,我喜歡的人是你,自小我就喜歡你,為了討你喜歡,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難道你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嗎?”
耶律靈霄不想此刻武凡會跟自己告白,被武凡的一雙眼睛盯的極為不自在,避開武凡的眼睛,道:“可是我隻當你是哥哥,而且現在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武凡雖然早就感覺到耶律靈霄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跑到了楊安臨身上,但是清耳聽到耶律靈霄告訴自己時仍大為震怒,指著楊安臨的房門道:“是這小子對不對?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善茬兒,他就是我的克星,武家上下都圍著他轉,連你也是,他有什麼好?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奉承他?我才是武家的傳承人,憑什麼他要搶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現在我就進去殺了他。”說著就要踹門進屋,耶律靈霄見他提足便要朝門踢去,急忙使一招‘踢鏟式’,腳尖踢向武凡的腳踝,武凡未曾防範,被耶律靈霄踢個正著,心裏好氣,剛才隻是平常一踢,現在知道耶律靈霄要阻攔,也不客氣,使出一招‘直取式’,身體躍起,右腳向耶律靈霄腳腕踩去,左腳朝門踢去,此招有攻有防,隻要耶律靈霄還想要她的腿,就不得不撤退自保,這樣得了空隙便可將門踢開,哪知耶律靈霄卻不肯撤退自保,反而挺身欺近,武凡右腳踩在耶律靈霄腳腕上,耶律靈霄順勢伸手一推武凡的胳膊,將武凡推倒在地,而她自己腳腕被武凡踩得著實不輕,站立不住,坐在地上,捂著腳腕,麵目痛苦,身體卻仍然護著門。
武凡急忙翻身躍起,想上前查看耶律靈霄的腳腕,可見耶律靈霄受了傷還護著那扇門,憤怒蓋住了擔心,道:“你這麼不要命的保護他,可知他心裏早有了別人,你這樣值嗎?”
耶律靈霄忍著疼痛,道:“沒有值不值,我就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傷害他。”
武凡絕望的輕笑一聲,道:“他?叫的好親密,我反倒成了‘別人’,嗬嗬,哈哈。”大笑幾聲後轉身走了,耶律靈霄起身沿著牆一步一跛的找到空靈子道長,要了消腫祛痛的膏藥敷上,而當問及她為何受傷時,她撒謊稱是自己不小心扭到的,因為傷在關節處,且沒有骨頭損傷,都信以為真,接著便把楊安臨醒來的消息告訴眾人,眾人都是一陣歡喜,總算這人參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