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成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麼個不尷不尬的場景,頓時愣住了。
盛清野被嚇了一跳,和屋裏屋外十幾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他低頭看了看景昭寧,又看了看現在這麼一個曖昧不清的姿勢,頓時覺得有點囧。
盛清野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鬆開景昭寧,但是景昭寧去現在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盛清野握住自己的腿上,盛清野一鬆手,她就下意識的緊緊抱住盛清野,導致本來曖昧不清的姿勢瞬間變得更加曖昧明了。
屋內屋外齊齊響起一聲:“哦~”
盛清野:“……”
徐大成扯了扯嘴角,“那個……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盛清野:喂,你沒看到有什麼用,外麵的人都看到了好吧。
過了一會兒,盛清野和景昭寧走了出去,盛清野用很正經的語氣問:“陳興怎麼了?”
徐大成看了看旁邊但笑不語的眾人一眼,默默地站起來說:“陳興說要見你。”
“好,我知道了。”
盛清野繼續一本正經的走向審訊室,等到他離開後,眾人紛紛拍桌子猛笑。
“我去,第一次看見盛隊這麼假正經的一麵誒……”
“就是,我本來一直以為盛隊的臉皮堪比城牆,但是沒想到盛隊原來也有臉皮這麼薄的時候啊……”
景昭寧默默地站起身,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偷偷的溜了出去。
盛清野覺得剛才真是自己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沒有之一,他這些年好不容易樹立的威信全都因為辦公室的事情給敗光了,雖然可能隻有他一個人覺得那是威信。
正暗自懊惱間,盛清野注意到旁邊跟上來一個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景昭寧。
盛清野咬牙切齒地說:“還有臉來啊你。”
景昭寧對盛清野無所謂得笑了笑,“怎麼就沒臉了,還有啊,你臉皮好像真的挺薄的。”
盛清野:“???”
景昭寧一臉無所謂的攤開雙手,“你看我就沒事,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你呢。”
盛清野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子的厚臉皮而折服。
審訊室裏。
盛清野雖然對景昭寧也跟進來很不滿,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轉移注意力看向陳興,“你找我什麼事?”
陳興的狀態很明顯的和剛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截然不同,他咬著牙恨恨道:“我要對你說我的雇主是誰。”
“嗯?”
盛清野略顯驚訝,陳興居然肯主動招供了?他是不是被關押的這幾天受到了刺激?
景昭寧也深有同感,她和盛清野對視了一眼,然後問陳興,“那你的雇主是誰?”
陳興舔了舔唇,本就沙啞破碎的嗓音更加的沙啞,“兩個月前,讓我綁架陸清淺的人是陸雨柔,而前幾天是薛海。”
“陸雨柔?”景昭寧想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轉頭對盛清野小聲說:“陸雨柔好像就是陸清淺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盛清野點點頭,忽然覺得這個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兩次事件,一次始作俑者是陸清淺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有一次是薛澤西同父異母的哥哥,怎麼看怎麼覺得怪。
先收起了心中的疑慮,盛清野問:“這兩個人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要綁架陸清淺?”
陳興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說:“能給我一根煙嗎?”
盛清野心想事兒還真多,但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遞給了陳興。
陳興雙手哆哆嗦嗦的接過,盛清野走進了才發現,陳興身上有很多淤青,這分明是進來之前沒有的,也就是說在被關押的這幾天之內,陳興受了傷,或許這是導致他會招供的主要原因。
盛清野心下思索了一番,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陳興吸了一口煙,露出了享受的神情,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這種事情雇主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對我說的,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也是我猜的。”
“我無意間聽到陸雨柔說什麼薛澤西本來是她爸介紹給她的,卻半路被陸清淺借了胡,所以我想,應該是嫁入豪門不成所以產生的嫉妒吧。”
“至於薛海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了,你們可以把他抓來自己審問,我隻是個犯人,應該沒有義務替你們警察斷案吧。”
從審訊室出來,盛清野眯起雙眼對同事們說:“把薛海和陸雨柔帶過來。”
“是!”
……………………
陸清淺剛好中午和薛澤西約好一起吃飯,兩個人到了預定的位置,剛點完了餐,陸清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低頭把手機從包裏翻了出來,發下上麵閃爍的名字是盛清野。
陸清淺遲疑了一下。
坐在她對麵的薛澤西見狀,問道:“怎麼了?”
陸清淺收起心裏的緊張,盛清野打電話來也不一定就是說自己母親宋寧的事情,也許是其他的事情也不一樣。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抬起頭對薛澤西說:“是盛隊長打來的電話。”
“盛隊長?”薛澤西想了想,“應該是綁架案有消息了。”
陸清淺點點頭,然後接通了電話。
“盛隊長,什麼事?”
盛清野在電話裏說:“我們找到了兩次案件的幕後主使。”
果然是這件事,陸清淺神情微凝,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她飛快的和薛澤西對視了一眼,然後問:“是誰?”
盛清野回道:“兩次案件分別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次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陸雨柔,還有一次是你丈夫薛澤西同父異母的哥哥薛海。”
“什麼?”
陸清淺聽到這個答案後尚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竟然是陸雨柔和薛海?
掛斷電話後,薛澤西問:“盛隊長說什麼了?”
陸清淺握著手機怔怔地說:“他說……是陸雨柔和薛海做的。”
薛澤西反映了一瞬,然後握住陸清淺的手,“沒事,等會兒我們吃完飯就去警局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