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走過來給盛清野倒了一杯水,抱怨道:“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知道拉著他說案子,真是的,一點也不體諒咱們兒子。”
說完又看向盛清野,哀歎一聲:“兒子,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怎麼人都瘦了一圈。”
盛清野喝了一口水,勉強的笑笑,“還好,就是案子有點多。”
盛父滿不在乎道:“這算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忙起來幾天幾夜不睡覺。”
盛母瞪了盛父一眼,“誰能跟你比啊,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整個一個工作狂不說,還帶著咱們兒子也受罪。”
盛父頓時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說:“怎麼就叫受罪呢?這是為人民服務,光榮著呢,你以為誰能都當警察啊……”
“當警察有什麼好的,又苦又累,咱兒子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找著對象,都是這個工作害的……”
盛清野:“……”
“行了,爸媽,你們先別吵了。”
盛清野揉了揉眉心,對盛母笑了笑說:“我挺好的,為人民服務好著呢,至於對象嘛……過兩年再說也不晚。”
盛母被盛清野哄著沒了脾氣,但是對盛清野最後一句還是很不認同,“這對象可不能再拖了,我還想抱孫子呢。”
盛清野隨口敷衍道:“快了快了。”
盛母一聽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哎喲,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有目標了唄。”
盛清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景昭寧,笑了笑沒說話。
盛父未免盛母一提起兒媳婦的事情就停不下來,連忙對盛清野說:“我調查了一下宋寧在跳樓前一個月之內的行蹤,我發現她那段時間頻繁接觸了兩個人。”
盛清野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哪兩個人?”
盛父說:“一個是她的高中同學薛卓寒,還有一個就是她前夫的弟弟的兒子。”
“薛卓寒?”
盛清野皺了皺眉,那不是薛澤西的父親嘛。
盛父點點頭說:“這個人我認識,當年那件案子發生的區域正好是他們公司準備開發的地方,所以薛卓寒因為這件事情被傳喚過,但是基本判定和本案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很明顯,薛卓寒沒有殺人動機。”
“至於另一個人,我並不認識,也不熟悉,所以就多加調查了一下。”
盛清野聽得格外認真:“您說。”
“那個人叫陸軒,和宋寧的女兒都在名川地產上班,而且別忘了,宋寧可是在名川地產的大樓跳樓自殺的。”
盛清野見過陸軒,那次陸清淺出事的時候,陸軒還因為過於擔心陸清淺而打了薛澤西兩拳,從這點上看,陸軒這個堂哥和陸清淺的關係應該是很不錯的,於情於理,陸軒和宋寧的死也不應該染上什麼關係。
盛父繼續說:“這個陸軒是陸家的養子,今年三十歲。”
盛清野剛一開始沒覺得盛父說的這話有什麼問題,可是他仔細想過之後,頓時想起來,當年那樁案子死者的兒子失蹤的時候是八歲,而這個案子過去已經二十二年了,也就是說,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的話,今年也是三十歲了。
“爸,你的意思是……”
盛父說:“我覺得應該不是巧合,你可以去查查。”
…………………………
第二天,盛清野心裏一直想著這件事情到了警局,景昭寧就在他後腳進來,手上拎著帶給同事的早餐。
“大家過來吃早餐了!”
同事們聞言都紛紛圍了上來,盛清野坐進辦公室,琢磨著這件事情應不應該先告訴陸清淺,還是等自己查清楚再告訴陸清淺。
叩叩叩。
正沉吟間,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盛清野這個人平時和同事的關係都很不錯,辦公室的門基本也從沒關上過,誰有事在門口喊一聲“盛隊”,盛清野基本就能聽見,很少能正兒八經的聽見敲門聲。
他抬起頭,看到景昭寧帶著早餐笑嘻嘻的站在門口。
“進來吧。”
景昭寧點點頭,走了進來然後順手把門給關了。
盛清野皺了皺眉,“你關門幹什麼?”
景昭寧笑笑,“沒什麼,就是給你送早餐啊。”
說著,景昭寧就走到了盛清野麵前,然後坐在了盛清野的辦公桌上,“喏,給你。”
盛清野掀起眼皮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景昭寧,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說:“下去。”
景昭寧眯著眼睛看著盛清野,“盛隊,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啊。”
盛清野哼了哼,“跟你有關嗎?”
景昭寧俯下身,手指忽然挑起盛清野的下巴,“怎麼沒有關係,你忘了盛隊長,我的心可是時時刻刻都在你身上的。”
盛清野自詡縱橫情場十幾年,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主動占據主導地位的,這個動作莫名的讓盛清野覺得很不爽。
所以他一把握住了景昭寧的手指,把她從桌子上拽了下來。
景昭寧順勢坐進了盛清野懷裏,雙手環抱著盛清野的脖子,親了親盛清野的下巴,繼而低笑道:“盛隊長,你的剃須水是薄荷味的。”
盛清野嗓子緊了緊,呼吸幾不可察的變得粗重了一點,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景昭寧當然注意到了盛清野的變化,她得意地笑了笑,“盛隊長,其實你對我也是很有感覺的,不是嗎?”
盛清野按住景昭寧的肩膀,把她往外推。
“下去。”
景昭寧卻反手握住盛清野的手,盛清野目光微變,站起身欲把景昭寧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景昭寧好歹也是這屆警校第一名畢業的,武力值自然不會太差,察覺到盛清野的意圖後,她身體一轉,躲開了盛清野的手。
盛清野冷笑一聲,他哪兒能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在自己這裏這麼順利的逃脫。
伸手一把抓住景昭寧的手腕,景昭寧條件反射的抬腳去踢,卻被盛清野抓住了小腿,動彈不得。
“盛隊,陳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