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笑起來真好看。”
雪書將朝服褪下,遞給一旁的女婢,擁住雲白霜。
“怎麼,出事了?”
相處多年,她總能曉得他的情緒。
“嗯。”
雪書同著雲白霜一起望著那被金光染了色梨花。
“可是要我上朝為官的事兒?”
他解決事情的能力向來很好,除了動那些朝臣們根深蒂固的思想,她可不覺得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他。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般操勞,我這種生活更自在。”
“我可不想你自在。”
他還不了解她?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不一的丫頭。
“讓你上朝為官的事情倒是好辦,前些天那些老臣就被我說通了,畢竟那些老舊思想該剔除了。就是今年的雨災不是那麼好收拾的。”
雪書將腦袋擱在雲霜白的頸項間,言語中盡是疲憊態。
“果然,沒了你的朝政,盡出些岔子。”
雲霜白笑,淺淺的:“那你還不讓我上朝?”
既然說通了,這麼拖著,活該他受累。
“朝服還沒有做好,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我看是時候催催那些女官了。”
真是個麻煩:“以前的朝服不好麼?”非要做什麼朝服啊,她又不是沒有。
“那是男人穿的。”
“是啊。”
她以前不都是穿的男人穿的朝服嗎?
“傻丫頭,你現在是個女子,是我們夏國的皇後,我的妻。既然身份公開了,再穿男裝就說不過去了。”
要說,他還是有私心的,他想要讓全國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丞相,是他的妻。
“隨你吧,反正頭疼的不是我。”
“你呀…”
有時候不得不說,這丫頭讓他真真是無可奈何。
“身為皇後,你忍心瞧著我頭疼?”
“後宮的賬簿由誰管著?”
推開雪書,霜白瞅著雪書,問。
“怎麼?醋了?”雪書笑,這丫頭可是頭一次管他要賬簿,看來她終於承認她是皇後的身份了:“先前給你鳳印你嫌麻煩,這次怎麼開口朝我要來著?”
“你想哪裏去了,後宮的花銷可是一筆龐大的數目,有些東西能不要就不要。”
他頭疼的可不就是國庫空虛,災款不夠?
“就在德妃哪裏,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來。”
“就現在吧,左右也是閑的無事可做,更何況,那些受災的民眾重要。”
“無一,去將後宮的賬簿給皇後娘娘取來。”
雪書擁著霜白,嘴角輕勾,霜白啊,霜白遇上你,我一生何其有幸。
“就算後宮節省開支,畢竟對於災款來說,就相當於九牛一毛,那些貪官你能瞧得出來,最好能夠好好敲詐他們一筆,別心軟,還有就是那些皇城裏的商賈,大多手中都有些巨款,你想個法子將他們的錢財套出來應該就不成問題了。如若剩下的,也就不必歸還了,城外荒地留著也是留著,就贈給那些商賈,有罰有賞,他們就算是心裏有氣兒,也不好發作什麼。”
這話一說完,霜白就被雪書狠狠地親了一口,那模樣和一個沒長大的小孩沒什麼區別。
“果然,我有你這個好皇後,是我的幸啊。”
這話一出口,饒是霜白再淡然,這麵上也忍不住飛起了紅雲。
先前,他們隻是君臣,有些東西就算在親近,也總有些隔閡,如今,兩人之間有了愛情的添油加醋,這生活自然而然的就又趣了很多。
沒過一會兒,無一就進來了。
瞧著無一手中空空,雪書不由皺了眉。
“無一,我不是讓你去拿賬簿去了嗎,賬簿呢?可是德妃不願給?”
“不是。”無一瞧著雪書,繼續說道:“雖說方才奴才去同德妃要賬簿的時候,德妃是千萬般的不舒服,但還是給了奴才,就是這賬簿……”
“賬簿怎麼了?”
“皇後娘娘還是同無一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