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我打算讓你上朝為官,你覺得如何?”
“做你身邊兒的太監?”
“做那來回走動的太監,豈不是太過屈才了,皇後這般聰慧,這智慧就應該為我所用。”
聽那梨落宮的婢女說,霜妃最近可是閑的很,不是吃飯就是睡覺,看來他得為她找點兒事情做。
“做丞相如何?”
“皇上舍得?”
他這人想著法子讓她成為後宮中人,如今讓她在朝為官,他怎麼可能放虎歸山?
“今年的朝堂可不比從前,老將已經下堂,少將來頂替,這聽政殿上可是有許多的俊俏男兒……”
雲霜白還未說完,雪書便淡然開了口:“沒人敢同朕搶女人。”伸手挑起雲霜白的下巴,雪書笑:“愛妃,你說朕說的可是?”
雖是這般淡然,但眸間的那縷若有所無的情緒,還是被雲霜白瞧出來了,明知道事已至此,掙紮也是無用,但她偏偏就想氣氣他。
“那可不一定,別人不敢搶,丞相可敢下手。”
“你敢?”
雪書瞧著雲霜白,眸眼彎彎,笑容裏盡是威脅的味道。
然而雲霜白是何人,小小的威脅就能嚇住她?
“怎麼不敢?”
“嗬~”
雪書伸手撩起雲霜白的一縷發絲,語氣平淡的很,可是言語卻別有一番危險。
“你若看上一人,我便殺一人,你若看上一雙,我不僅殺一雙,就連他們的族也一並誅了。”
雪書還是笑。
“朕的皇後,你曉得的,朕有這個本事。”
雲霜白將發絲從雪書手中扯出,同樣是笑,卻是那般的風淡雲輕。
“皇上這是打算做昏君?”
“誠然,朕隻愛美人,江山,誰愛做誰做。”
兩人這般的風淡雲輕,仿佛江山同他們二人就是一場玩笑話。
“好了,愛妃,你還沒回答朕方才的問題。”
雪書望著雲霜白,等著他所需的答案。
雲霜白掙脫雪書的懷抱,從一旁的書案上隨手拾起一卷書冊子。
“皇上這是何意?”
剛剛把她弄進宮來,這又鼓搗著讓她坐回丞相的位子,他這個心思,真難猜。
“朕是何意,皇後難道不知?”
“不知。”雲霜白實話實說:“先前臣妾確實曉得皇上的心思,可是臣妾發覺,臣妾最近是越來越瞧不懂皇上了。”
沒有多餘的話,雪書隻是問她:“丞相這位子,皇後做還是,不做?”
雪書這一輩子,從來不會做傷害雲霜白的事情,雪書從來隻會對雲霜白好。
“隨意,反正雲霜白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後宮自古女子不參政。”
“確實如此,不過皇後非比一般女子。”
後宮女子大多平凡,曆代皇後被記入史冊的往往是因為其人聰明賢惠懂得侍君之道,她不同,她有著治國之才,他想要她與眾不同。
雪書自然是曉得雲霜白此時心中所想,隻不過,他還是繼續問了一遍雲霜白。
“霜兒,你可願成為丞相?”
雲霜白從書冊子中抬眸,言語平淡,仿佛這件事兒不是她的一般。
“皇上隨意就好,左右聽那些老臣少將嘮叨的不是臣妾。”
就算她頂著女官的風頭上朝,她依舊有能力讓那些臣子另眼相看。
“誒,皇後當真是薄涼之人啊。”
“皇上說臣妾薄涼,難道皇上就不薄涼?自從臣妾入宮這麼些天,皇上可曾去過其他妃嬪的宮中,日日恩寵,可讓其他妃子們急紅了眼睛。”
她若是薄涼,早先就應了娘的話,抵死不從了,還同他進宮做什麼。
“朕寵的是朕的妻,她們急紅了眼幹我何事?”
雪書一把奪過雲白霜手中的書冊子,將其扯入自己的懷中,嘴角輕勾,笑得活脫脫是一隻狐狸。
“皇後,是時候給朕添個子嗣了。”
春光正好,梨落宮內一片旖旎。
梨花開的正好,陽光透過雲層放出金光,照在雪白色的梨花上麵,真真是美的不像話,那燦金色的梨花讓人瞧著就心情愉悅,雲霜白瞅著瞅著,嘴角就不自覺的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