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虐待狂 設計戲騷客(2 / 3)

窯主的舞蹈沒有奏效,不知道該如何下台。轉頭看一眼背頭,背頭向侍應生揮了揮手,大聲:“沒你什麼事了,該到哪到那去!”

侍應生再次鞠了鞠躬,聲“對不起!”。轉身大步離開。

等窯主落座,背頭晃著禿頭,湊近窯主耳邊問:“你耍什麼把戲?”

窯主紅著臉:“我問他是哪個國家的人而已,……什麼動物?不懂外語。”

背頭轉眼看了石岩和陳實一眼,現兩人同樣在盯著看他,三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窯主口裏含了一口酒,盯著縱聲大笑的三人,“噗”的一聲也笑了起來。口中的啤酒噴了背頭和陳實一頭一臉。

背頭要火,被一旁的陳實攔了下來。石岩依然忍不住在大笑,窯主來了氣,大罵道:“你他媽再笑,心我讓你腦袋開窗”。

話雖這麼,但窯主將掄起的酒瓶在空中端平了,拿起一旁的空杯子,慢慢的倒了一杯。

“來,遲到,罰三杯,……自己喝還是要哥們幫忙”窯主著,作勢要給石岩灌酒。

“放下,莫三杯,三十杯也給你做幹淨了”著話,石岩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由於有了窯主外語表演的插曲,四個人的興趣都特別高,石岩露出了近來少有的笑容,轉著圈跟人劃拳喝酒。

侃大山是酒桌上的另一道必不可少的大餐。也許,喝酒、聚會就是為了話,因為要話,所以才喝酒。起先,幾個人喝酒間隙的話題照樣離不開女人,調節氣氛的佼佼者非窯主莫屬,讀者剛才已經領略過了,觀眾也一樣,認識的不認識的,隻要看到窯主在場,這裏的氣氛保證不會冷場。

窯主提起了他的一次采訪經曆,窯主,最最刺激的一次采訪生在兩年前,也是他初來報社,那次他接到一個女人打的投訴電話,是自己正在遭受**和性暴力,要《警報》為她申冤做主。當時《警報》猶如啄臭的蒼蠅,正在以下半身的新聞取悅於讀者。接到暴料,部門主任楊佑立即要他去進行采訪,同時派了一位女攝影記者胡汶。

兩人趕到報料人家裏,找到了當事人,一看是一個半老徐娘,打扮得花裏胡哨。女人一看兩名記者趕到,立即裏屋找出一堆肮髒、惡心的破舊衣服叫女記者拍照,之後拉了窯主的手,將其拽到臥室,是要詳細介紹被虐經過。

女人,自己的原配早年去世,目前下嫁到一個號稱知識分子的會計家裏,不料會計的本事不成,根本滿足不了她的需求。幾次的抱怨和辱罵後,會計來了火,等她再次張口要求其行使房事時,會計動了手,並從廚房拿出了擀麵杖……。至此之後,不管她有無性要求,隻要會計在家,對她是非打即罵,最後總要拿出擀麵杖對她虐待一番。

女人為了表示她所言不虛,站起身,當著窯主的麵迅拉下了裙子和褲頭。

窯主:“當時他就覺得眼前白光一閃,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腦袋‘嗡嗡’直響,幸虧同來的女記者拍完照等不及,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

◆搬石砸腳◆

窯主的事是真的。在場的每一位記者都知道。隻是這個故事被講的次數太多和賦予了太多的主觀色彩,而失去了真實性。

後來的展是,女記者將窯主推出了臥室,同時對“被虐待”了的女人拍了照,留了被虐待的證據。

窯主利用同事拍照的間隙,給楊佑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的經過簡述了一邊。楊佑一聽,拍著桌子嚷起來,興奮的跟叫驢一樣,直恨自己沒有到現場采訪。楊佑叫窯主馬上趕回來寫稿,並要求女記者繼續與受虐女人攀談,同時另派一名專事風花雪月報道的文星記者挖掘女人‘內心’的世界。臨走,楊佑叮嚀該文星(專職從事腥聞娛事的文星終於丟掉飯碗,跟了一個富婆體驗風花雪月去了),一定要問這女人,擀麵杖插入的感覺是什麼?一定要精致細微。

稿子第二見了報,封麵是被虐待的妻子和“禽獸”般丈夫的大幅照片。照片沒有做任何處理,加上醒目的黑體大字《性!虐待狂……》副標題為“全城捉拿**狂丈夫”,該新聞成了全靖北的特大新聞,《警報》成了最熱的搶手貨,一時間洛陽紙貴,《警報》在各報刊攤點頃刻銷售一空。

《警報》在銷量上升的同時,黃報的惡名不脛而走。當日,《警報》被那些來城裏打工、兜售零碎玩意的生意人、城市的一些痞子更名為《黃報》。

**稿件刊的第二日,‘受害女’挽著‘虐待狂’丈夫的胳膊找到警報社,要求報社就前的報道給一個法。

楊佑隻以為是對方報的料,是對方信誓旦旦的是丈夫有性暴力傾向,應該是證據確鑿,無法翻案。

不料女人隻來一句:“對,我想找一個聽眾來傾吐了一下心中的苦衷,可是我沒有叫、也沒有同意你們登報表。”

接著男人便談了一個條件,鑒於對他造成的傷害,不多要,5萬了事。

楊佑一聽,犯了病,驢一樣叫了起來,對著兩個一夜成名的男女:“你們搶去吧”

“那,我們就搶你個《黃報》!”男人話不多,但一針見血,他拋下這句狠話後,挽著“妻子”的胳膊,又親又鬧的離開了警報社的大門。

“擀麵杖事件”被鬧上了法庭,庭審持續了將近兩個月時間,最後以警報社賠償8萬元的敗訴而告終。

背頭也講了一則各自“親曆”的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