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這是自今被司機和瘤子綁架後,陳實的第一句話。這也是自心靈深處和腹腔深處的共同呐喊。這一聲似乎震住了猴子,但是六指對此卻無動於衷,他用那刺眼的六指繼續翻檢著陳實的采訪包。
身旁的猴子一呆過後,突然間舉起了手臂:“找打”。
陳實盯著猴子移動的手臂,準備著躲避的方向,然而怪事生了,猴子的手明明搞懸在半空之中,不料他的臉上已經火辣辣的痛了一片。等他定睛觀看時現,半蹲在地下的六指,雖然身形未動,但是仔細觀看就現衣袂飄動,如果不是回頭迅,他肯定不會認為是六指動手偷襲了他。
六指已然蹲下身,沒事人一樣,開始翻檢一直仍在地上的采訪包。
“畜生,不要動”陳實再次怒吼起來。
話音未落,陳實的右臉頰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而這一次就是早已舉起手的猴子落下來的。
六指不為所動,已經拉開了上麵的拉鏈。陳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那裏麵有三爺的帽子和布鞋。另外還有五千元錢,那是給石岩、背頭的應急錢,也是給黃二丫的嫁妝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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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女子監獄探望完黃二丫後,陳實沒有按照即定線路下車,而是直接坐到了終點站,完了按照路人指點的方向,徒步向警報社自己租住的宿舍走去。直到次日淩晨兩點,他才遠遠看到閃爍著霓虹燈光暈的“隴川日報”幾個大字,趕到屬於他的那個權當作家的“窩”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四點多了,他有心到印務車間去,看看當日報紙,但是想了想,不敢確定昨寫的東西一定就能見報,所以,為了減少打擊,便和衣躺進了床上。
《感冒就診,護士一針斃命》的追蹤報道,如陳實所願刊在當日“維權行動”的現場版了,標題由陳實所作的“護士獄中開言 輸液看病是大夫授命”,改為“護士獄中哭訴 醫生言行豈是兒戲?”,副標題是“輸液看病是大夫授命,有無醫囑成為懸疑”。
一石激起千層浪,就在陳實與周公老兒對弈的時候,口袋裏的靈通爆響起來,電話是都市部主任文仲青打的,叫他立即趕到辦公室,完不等他回話,當即掛斷了電話。等他跳下床,準備洗臉刷牙時,手機又響了,接通後,就象文仲青主任一樣,對方隻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對方:“子,你輕狂的很啊!”。正在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來,陳實不知道自己是該接還是不該接,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話筒裏傳來威嚴的聲音:“你叫陳實?……我是刑偵五中隊民警,你馬上趕到五中隊來”。然後,同樣不由陳實分便掛斷了電話。
陳實不知道自己的靈通一大早鬧什麼鬼,搖著頭,臉也不洗,走出宿舍趕到報社。
文仲青對於陳實背著自己私自稿一事大為光火,一再責問陳實是通過何種手段和途徑讓稿件見報的,最後,文仲青吼叫道:“在我部門,就得聽我的,今不出誰給你的稿件,就滾他媽的蛋!”
事有湊巧,文仲青的話恰恰被準備上廁所的社長王笑聽見,他不等陳實將“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去蹲監獄”的話完,便一腳踹開文仲青辦公室的門,分別看一眼陳實和文仲青,然後盯著文仲青:“是我讓的,怎麼著,不行嗎?”。
陳實看見文仲青的臉馬上就黑了下來,兩手摩挲著不知所措。
王笑還想什麼,但是看旁邊站著的陳實,緩和了一下語氣:“沒事了……你出去吧”。就在陳實將門掩上的時候,王笑轉頭向門外補了一句:“那誰?你,你,陳,醫療事故繼續采訪”。
陳實在門外大聲答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離開前,他聽見王笑在文仲青辦公室大聲:“你懂不懂新聞?啊!……我問你,昨下午開編前會你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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