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記者嗎?……我是黃二丫……”
陳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急忙問:“你,是誰?”
對方又沉吟半響才輕輕的:“我是黃二丫……前晚上見過的……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陳實急忙問:“你現在在哪裏?我到哪裏找你?”
“女子監獄”完,電話輕輕的掛斷了。
陳實不知道女子監獄在哪裏,又如何個走法,於是在閱覽室裏來回渡步,並不斷自問:“女子監獄在哪裏?女子監獄在哪裏?”
“在郊區,老遠了”。
陳實本來是自言自語,沒有指望有人答複,不料從身後傳來這麼一聲,倒把他嚇了一跳。等他回頭看時,話的就是這兩一直坐在閱覽室辦公桌後,拿著雜誌從早看到晚的,梳著大背頭的人,陳實一直以為那個人就是報社的那位領導,至少也是閱覽室的主人,所以兩來,就在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他也不敢貿然出聲,怕打擾了領導的閱讀。
陳實不知道給怎麼回答,梳著大背頭的“領導”又:“采訪 嗎?要車啊!”
陳實急忙:“不不不,是我私人的事。”
“噢!那就打的吧”。領導完又埋頭看那本攝影雜誌。
聽見讓他“打的”,陳實下意識的掏了掏口袋,他知道,口袋裏隻要幾張毛鈔,加起來也不會過1元人民幣,這還是昨晚他一起收破爛的工友——老鄉陳有錢專門叫他去拿的。陳實到警報社之前幹了幾活,工錢一直沒有要來,昨上午陳有錢打電話要了一部分,讓他過來取,結果到晚上過去一看,陳有錢隻要回5元。
5元也是錢啊,晚上他們倆專門買了一瓶啤酒,外加半斤鳳爪,過了一下洋葷,意思是慶賀一下。喝酒期間,他得知自從自己到報社上班後,陳有錢一直就沒有找到活幹,已經有兩沒有飯吃了,所以他也不忍心將自己的一半錢拿完,隻拿了買酒買雞爪剩下的幾塊錢,逃也似的離開了陳有錢租住的窩棚。
為了求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錢,他不得不將已經攥出汗的毛票掏了出來,然後馬上又裝了進去,走到“大背頭”麵前:“領導,能不能給我畫一下去女子監獄的路線圖?”
大背頭答非所問“我不是領導。怎麼,沒錢了?”。
陳實不知道,就在他猶豫徘徊時,對方已經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給你。”大背頭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遝人民幣來,抽出一張遞給陳實。看到陳實手足無措的樣子,又從中抽出一張,遞給陳實。“夠不夠?”
陳實不好意思接,便忸怩的:“我想,我還是乘公交車好了”
“乘公交車?找到女子監獄也就半夜了”
一聽乘公交車趕到女子監獄會到半夜時分,陳實抓過對方遞過來的兩百元錢,轉身就走。
身後的大背頭喊到:“回來,你連個謝字都不給我送”
“謝謝,謝謝!”
“給,拿著,把那些破爛玩意裝起來”。大背頭著從身後拽出一個橘黃色的挎包摔了過來。
陳實看看背頭,再看看桌上的挎包,抓起來衝出了報社閱覽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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