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一句話,立即讓陳實聽到了久違了的鄉音,那種戈壁深處叫沙窩子一帶的特有語調。
“你是沙窩子人?”陳實居高臨下的問道。
女孩不答反問:“你也是?”。
“嗯……你……你們今生什麼事了?”陳實不知道該怎麼問中午生在診所的一切。
女孩怔了怔,看了一眼麵前的陳實,冷冷的:“沒什麼”,然後,從陳實的身旁“滑”了過去。
陳實楞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想,扭身追了過去。
“喂!……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請找我”陳實著將手中的名片塞了過去,女孩理也不理,繼續向前走,陳實邊退邊遞,不料腳底踩在一溜孩子滑冰留下的冰槽,仰麵倒在雪地上。
這一下倒把埋頭走路的女孩嚇了一跳,就像跌倒的是她自己一樣,驚叫一聲,慌忙跪倒在地,扶起陳實的腦袋,一個勁的問:“傷著沒有?傷著沒有?”
陳實順勢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幹雪,一邊尷尬的笑著:“不好意思,嚇著你了”。
“不,不,不,是我不好”女孩一邊著一邊接了陳實依然舉在空中的名片轉身走進了樓道。
陳實完全懵了,他想象不出一個剛剛“殺”死人的姑娘,會如此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感受,甚至連這點兒科的摔打都會表現出一驚一乍的痛惜,是真情表現還是故意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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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陳實摸黑走進警報社,剛進采編大廳,他一眼就看到了下午看見過的那個黑胖子,那個曾經用敵視的目光打量他的記者。陳實不知道現在該幹些什麼,是先向領導彙報還是該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寫下來?即使寫也不知道該往那裏寫,於是決定去問問主任,至少聽聽領導們的意見也是好的,於是腳尖一拐,轉向了文仲青的辦公室。
就在他站在文仲青辦公室門口,思量著如何向主任彙報,如何稱述自己的所見所聞和對此事的看法的時候,那個身穿百衲衣的黑胖子走了過來:“喂!你也去了現場?”
陳實知道對方問的就是去“康德醫院”的人命案現場,所以點了點頭。
胖子繼續:“稿子我寫了,已經傳給了主任”。完準備轉身走人,不料身後文仲青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文仲青出現在二人麵前。
“啥事?”文仲青問道。
陳實還在猶豫,胖子趕忙:“稿子我馬上寫,寫完給你傳過來……康德醫院的命案”
“知道了。對了,你倆認識了吧?”文仲青看看胖子,然後再看看陳實。
依然是胖子搶先回答:“不,還不認識”
“噢,我來介紹一下,陳,這位是警報社鼎鼎大名的路強路大記者。路強,這是陳,陳實。正好,你可以帶他兩。”文仲青完,也不看胖子和陳實的反應,扭頭向衛生間走去。
陳實本來打算讓這個叫路強的胖子先走,結果路強看到陳實站著不動便:“稿子的事,你不用管了。回去吧!”。
陳實的記者生涯就這樣從臨摹觀戰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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