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就像被押上刑場的囚犯一樣,垂頭喪氣,任人宰割,心中不斷的念叨:“完了,完了,這他媽啥地方?一口的黑話,古代亦或是電影裏但凡是土匪剪徑的在殺人剜心前,毫不例外要由匪敬上一碗壯行酒,才得以開膛破肚,這裏完全沒有一點江湖規矩,無論殺人越貨、還是打上路,全部讓嘍羅打點包辦。他媽的,我陳實死在這幫宵的手裏,也太窩囊了點。
再見了石岩,我的好兄弟們,再見了石三爺,再見了拐二爺,再見了我心愛的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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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石岩醒來,白大嫂臨時做了一頓飯,並且已經端上了炕,石岩也將兩個孩子出去的原因告訴了白大嫂,大嫂沒有好,也沒有不好,隻是從廚房到上房,出出進進忙活自己的家務。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逝去。
石岩現在不再關心陳實和背頭的蹤跡了,轉而擔心起大治、二治的安危來。有幾次看到白大嫂都在倚門瞭望,布滿焦慮的神色,他都偷偷的起身下炕,都被白大嫂現,並強行推上了炕。每到那個時候,白大嫂總會寬慰石岩:“沒事的,兩個孩子野慣了”。然後,再次跑進廚房,剛進廚房門又轉身到大門口張望,完了返回上房,再次安撫一下石岩。
兩孩出去的時間已經完全出了石岩的預想的極限,他再次將身上的一層薄薄的被子掀開,艱難的抽出雙腿,看一眼右腿上的傷痕,已經結枷愈合了,隻是周圍還腫漲的嚇人,幸虧當時躲避及時,否則,藏刀要再長上那麼一寸,他這會兒可能已經是一個獨腿瘸子的殘廢人了。但是看傷口周圍的顏色,估計沒有炎化濃,好起來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鍾,石岩決定不再在這裏守株待兔了,他必須有所行動,再等下去,他的心就要碎了。想到這裏,他一轉身,雙腳就吊到炕沿上,但是,他連一隻鞋還沒有來得及穿好,白大嫂“巡視”一圈後,再次轉回到上房,看到石岩的樣子,白大嫂驚叫一聲,又推又搡的將石岩重新按倒在土炕上。為了避免石岩再次下炕,牽動傷勢,白大嫂索性搬了把木凳子,坐在當地,隨手找出一隻已經納了一半的鞋底握在手中。
石岩:“大嫂,你看,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就叫大治、二治出去找人,這個,這個……”
白大嫂擺了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是兩個孩子太野……留家裏不是打架就是害人……出去了更省心些”。這話,白大嫂抬起頭,一邊看著大門一邊聆聽著巷道口的任何響動。
沉默了半響,石岩還是忍不住問白大嫂:“大嫂,怎麼一直沒有看見大哥的身影?”
白大嫂猶豫了一會兒才:“跟上我娘家侄子到南方打工去了”。
“哦,啥時候去的”,石岩問白大嫂。
“年前……我侄子都回來了,就是不見他的蹤影”。到這裏,白大嫂一眼的朦朧。
“那,你侄子沒是怎麼回事嗎?”
“他隻給我留下一句話:‘我姑父想多給家裏掙點錢,叫你放心’”
“你侄子回來後,去了南方沒有?”
白大嫂:“沒有,他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裏的礦上幹活,隔兩就能看到他開著一輛大卡車,經過我家門前”
“就是一箭川的礦嗎?他叫什麼名字?”
白大嫂點點頭:“叫白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