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瘋子巧遇貴婦(1 / 2)

第十六章()“瘋子”巧遇貴婦

※ ————————正版盡在 .17k./bk/——————※

馬田民從警報社不辭而別,誓不再在傳媒行業混日子了,然而就在他還沒有將家裏的被窩捂熱,結婚不到一年的妻子玉芳開始考驗他的耳繭耐磨度和柔韌度。就這樣他耐不住妻子的嘮叨,加上一些往日采訪對象的電話詢問,便一方麵動親戚朋友找關係,拖後門給他介紹工作,另一方麵他自己開始盯著靖北大大的報紙,尋找一切他可以走向新工作崗位的消息和途徑。

原則上,這個世界不乏工作崗位,隻是缺少需要工作崗位的消息和為這些崗位所要付出的能力。

親戚朋友們給他反饋來的求職信息確實不少,但都被他一一拒絕了。為啥?因為告訴他的用人單位除過給一家百貨市做策劃兼美工外,其他都是一些給餐館擦桌子、掃地,給貨運站扛東西送貨或者給一些直銷企業放傳單一類的東西。

那時候,馬田民開始懷疑,這些親戚朋友是否在真心幫助於他,是故意用這些在他眼中屬於下三爛的職業,拿他這個所謂的文人開涮還是……

總之,在經過一再的拒絕後,馬田民開始反思:我是誰?我想幹啥?我能幹啥?

最後他總結為:我曾經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人,但是現在是一個一文不值的、有點落魄的所謂文人;我想幹我幹的事;我幹我能幹的事。

那麼,歸根結底,我馬田民還得重抄舊業,幹我的老本行:寫字。除了寫字,好象他沒有再會幹的事兒。

目標明確了,他就悄悄的找了一趟自己曾經的老領導,警報社的社長兼總編輯王笑。王笑看著馬田民想了半,然後才:“”。

馬田民是帶著無限的期望走進王笑的家門的,但是卻陪著笑臉帶著無限的失望走到了大街上。王笑還跟他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他隻記得了王笑那最要命的一句話:“你的事,讓我為難”。

馬田民是在一個啤酒攤子上把自己灌大了的時候,才想起了王笑在他開門準備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來:“你等我電話”。

馬田民不知道,他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五年。在這五年中,前半年他是抱著電話入睡的,後來,在他老婆砸掉兩個電話機後,他不負眾望,先後從事過餐館跑堂員;奶粉、藥品、尿不濕的直銷員;工廠的看門員,貨運站的卸貨員等等。可謂經曆豐富,體驗多多。就像他給別人介紹的一樣:擦過桌子掃過地、端過盤子洗過碟;行過賄,受過賄,瞞著老婆約過會;喊過爹,叫過娘,哭過鼻子,嚇過狼。

但是,在前四年中,有一樣他一直沒有幹,那就是買報看報寫文章,尤其是《警報》,別是看了,就是聽到“警報”這兩個字,他就像看到那個曾經將自己趕下采訪車的司機,現在警報社辦公室主任的舔溝子錢福的嘴臉,或者是像聽到“等我電話”一樣,將自己一騙就是幾年的報社老大王笑。所以當他每次走過靖北大大的報攤時,他都會有意識的加大步伐,或者幹脆繞道而行。馬田民了,他懶得聽那些被一幫人們操作出來的新聞。

四年後,他在靖北高檔住宅區靜頤花園推銷嬰兒奶粉時,剛剛敲一家屬樓的大門,一胖胖圓圓的,挺著巨大**的女人開了門,女人眯縫著惺忪睡眼,從**的壕溝中,揪住一條幹瘦枯黃的狗腦袋,揉了揉,複按進**。

看到門外四眼張望的馬田民,也不問來意,女人便張牙舞爪的對著門縫裏的馬田民連替代搡,一邊推,一邊嚷嚷:“滾滾滾,你咋這煩人啦——”

馬田民正準備作,但一女人嗓音,再仔細一瞧,這不高秀娜嗎?看人家那闊太太的樣子,自己越寒酸起來,於是,下意識的推推眼鏡,轉身準備離開。可惜已經晚了,在馬田民還沒有轉過身的時候,圓胖的女人已經伸出同樣圓胖的手臂,抓住了他黑瘦的胳膊:“馬田民?……哈哈哈,果然是你馬瘋子、馬四眼”。女人的縱聲大笑,讓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根據往常當記者時得出的經驗,他現在最好也來一聲長笑,最好是與麵前的胖女人持平,如果可能的話,音調高出對方那是最好不過了,那樣在接下來,他才有可能控製局麵,但是,那一,他完全沒有勇氣出聲來,完全是木然的承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是那個女人施加給他的無形的壓力。

不用問,就單單看一眼,就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這個曾經是自己同學的叫做高秀娜的女人生活的肯定不會很次。別的不,就看那衣著打扮,看那臉色神態,雖然算不上貴夫人,但完全達到了資的生活情調。相形之下,自己就是一個流浪的乞丐和那土裏的一條蛐蟮而已,不但穿著灰暗,甚至連那兩指寬的臉麵也是一片蒼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