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幾個星期下來,馬田民雖然沒有出手送禮,但稿分也一分未得,以稿分吃飯的年代,再這樣將“稿荒”持續下去,隻有死路一條,這樣的結果比直接送禮,稿得錢又拉關係差遠去了,所以氣的馬田民青筋暴起、須眉倒豎,最後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衝進編輯部,要找吉加用先生算帳,幸虧當時吉加用外出不在辦公室,於是驢脾氣的馬記者逮著一個編輯,就問人家,什麼是新聞?等編輯錯愕楞怔時,他馬上補上一句:“你懂不懂新聞”?然後,對著所有編輯一頓山呼海罵。
這一下可好,馬記者的行為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犯了眾怒,本來有些追求正義的編輯們想為他主持正義,因為馬田民的粗暴無禮,不管讚成還是不讚成主任吉加用的做法,讓他給一棍子全打到吉先生的廊下。於是編輯們將馬田民喊成了“馬瘋子”,並將馬瘋子的話語反饋給吉加用,吉加用又將此事反映給剛剛入主警報總編室的陳文沂,陳文沂一聽,肝火上升,桌子一拍,震來了時政部主任文仲青,並當著吉加用的麵,大罵記者馬田民的劣根性,馬田民的行為有褥記者的聲譽,從現在起,禁止馬田民的所有稿件,以觀後效。
後堂“大師傅”吉加用聽完陳文沂的講話,像得了尚方寶劍,更加名正言順、更加心安理得的將署名為“馬田民”三字的稿件斬立決。而時政部主任文仲青也因為馬田民的“桀驁不遜”,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平常也在有意無意的打壓他。這一次自然會順水推舟,給吉加用乃至陳文沂等做個順水人情,關了馬田民的“警閉”。
就這樣,無處伸冤的“馬田民”硬是扛了一個月的新聞漏報,等待著有朝一日向最高長,總編同誌反映事實,然而,等到的結果是,所有口子單位對他的封殺。口子單位對他封殺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幾篇稿子沒有麵世,拿馬田民的話是胎死腹中,口子單位負責新聞宣傳的部長、幹事門可頂不住上頭的追問。返過來追問馬田民,他口口聲聲:“明見報,明見報”,但往往是石沉大海,難有下文,所以,這些單位經不起馬記者五次三番的戲弄,便向外界宣布並險些立告示牌:“單位禁止《警報》馬大記者馬田民入內”。
口子單位給馬田民掛起了免戰牌,但是與同城其他媒體通關修好,宣傳人員向其他媒體狠抖各部門的猛料。這些競爭對手抓住這一戰機,將其做大、做深,其中有許多篇引起了市民的普遍關注,宣傳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一下終於引起了警報社高層的警覺,追查下來,才現問題出在馬田民這裏。
馬田民似乎看到了平反昭雪的時機,向分管領導彙報是因為編輯部壓製稿件,以至於造成口子單位的絕交。而編輯部上報的情況是他們在一個月內根本沒有收到馬田民相關口子單位的稿件,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壓製現象。馬田民與吉加用對質的結果是馬田民提出的大部分稿件,吉加用都能夠在報紙的角角落落裏找到署名馬田民的郵票。如果找不到郵票了,吉加用便用一句沒有新聞價值而回絕。
欲哭無淚的馬田民不得以,直接闖到頭兒王笑的辦公室,一會兒王總、一會兒董事長、一會兒社長,終於將事情的原由給總編輯王笑介紹清楚。
王笑聽後馬田民的陳述,大手一揮,給馬民:“過去的事就算過去了,至於給你的扣款,把你寫過的稿件名和傳輸時間記一下,送到統計員那裏,到時候給你補分好了。不過我給你兩時間,把決裂的口子給我堵上,將丟失的城市給我搶回來,怎麼樣?”
馬田民一聽,又驚又喜,跟雞啄食的一樣連連點頭。點完頭順著王笑的手勢,走出總編輯辦公室。當王笑轉身將門哐的一聲關上後,他像當頭挨了一棒,急急忙忙再次推開王笑的辦公室。
王笑準備更衣下班,現站在麵前的仍然是馬田民時,臉上已經明顯寫上了‘不悅’二字。
馬田民的嘴開始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起火來。“王總,開什麼玩笑,兩時間拿下那麼多口子?我就是每個部門打個照麵,我就是插上翅膀,兩時間也飛不過來”。
王笑頭也不抬的:“明到總編辦要車,給你派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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