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四眼“鑽風箱” 兩頭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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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田民得到王笑的口諭，是要給他派一輛專車，就像得到皇榜詔書進殿奉封一樣，興奮了大半夜，第二一早，他興衝衝的趕到總編辦公室門口，拿著派車單等著要“專車”。
等辦公室主任劉係一上班，馬田民將派車單一遞，給輛專車。劉係一邊擦桌上灰塵，一邊好奇的盯著馬田民，帶著慣有的娘娘腔；“馬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跟你磨咭啥呀。馬田民：“給我一輛車，三內專門為我服務的專車。”
“馬老師，你沒病吧？”這一次，辦公室劉係主任終於將他要的話出了口。
馬田民沒有聽清劉係的話，仍然堅持自己有事，要車，要專車。
“專車。你好大的口氣。連王總都沒有配呢。”
馬田民白了劉係一眼：“懶得給你……”
“什麼？”劉係聽出了馬田民話裏的意思，有點惱羞成怒。
“沒什麼，就是膩的慌……要不，劉主任你給王總打電話，這是王總特批的。”
“特批，我怎麼不知道……要打你自個打。”
“給我電話，我打。”馬記者氣得沒轍隻好軟了口氣對劉係。
“自個問去”。劉係完將本已經撂在一邊的抹布重新揀起來，出門走向衛生間。
等馬田民九拐十八彎，打聽到總編輯王笑的電話，大半時間已經過去了，等得到王笑的聖旨，再轉回頭找辦公室主任劉係時，劉係鑽到副總編輯祁玫的辦公室擦桌子不出來了。
沒辦法，記者馬田民再次給辦公室劉係主任打電話：“劉主任，王總讓你給他回個電話。”
“什麼事？……等我忙完了再”。劉主任一派極不耐煩的口氣。
過了半響，劉係從祁玫的辦公室出來，到總編辦公室門口盯著馬田民記者不放。
“行啊，馬記者，有專車了。不過，這會兒沒車，全出了，要不這樣，你下去到停車場看看有沒有趕回來的車，要有，自己叫上去就得了。”
馬田民到了停車場，一眼看到正在擦拭紅色麵包采訪車的 “添溝子”。“錢師，回來了？”馬田民低頭堆笑，致使憋的整個臉部比錢福的胖臉還要紅腫胖大。
“嗷，馬大記者，我回哪兒？”
“不都出車了嗎？”
“你不要車，我們能到哪去？”
“是這樣，劉主任你們都出車了。”
“去他媽的太監劉羔子，到司機班看看，全他媽比賽抽煙呢”。
“這樣，錢師，這兩我要用車，你的車我包了。”
“馬記者，你以為你是誰……到哪？……市內？市內不去。”
馬田民不知道，自從警報社與曙山日報社合資辦報後，車隊出車製度實行了改革，工資一改報社成立之初的月工資製，而實行工資與效益掛鉤，按照公裏數放，這樣可以避免司機以“送到即返”的理由，對一些外出遠距離采訪記者的正當要求無理拒絕的事生。但是自實行效益工資製後，司機們一反常態，能送的就送，不該送的也送，能繞的饒，能飆就飆。如果司機不想打牌、下棋，那麼一時間可能就在高路上飆車，趟公裏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