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他還給你打電話?”楊佑一副庸懶的女人相,無意識的問。
文仲青看一眼對麵的許然,許然立即將剛剛進報社總編辦的小姑娘張研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撥拉開,緊張的盯視著文仲青的嘴唇。
文仲青說:“好象是找不到各位領導,所以,所以……”
“是這樣的,他們下午給我打電話了,聽說他們沒有錢了”許然聽到這裏,馬上接口說道。
“侯得誌給你打電話了?”楊佑乜眼看著許然,許然立即點頭哈腰的說:“打了,一直在聯係”。說著話,從口袋中拽出一支煙,殷勤的點著,再給楊佑遞了過去,然後,小偷一樣再從懷裏抽出一支來,點燃,遞給楊佑懷中的魏靜,被魏靜一巴掌打落地下,許然笑笑,在花裏胡哨昏暗的燈光裏,順著煙頭閃爍的光點,揀起來塞進嘴裏。然後誇張的說:“我們跳一曲吧?”
“錘子,我說了嘛,凡是外出采訪的,首先要給我打電話嘛?”楊佑將已經抱在懷裏的魏靜推開說。
其實,不論是文仲青還是許然,都在這裏瞎編亂造,背頭此次外出,既沒有給文仲青打電話,也沒有給許然打過電話,他們之所以這樣說,一邊是要告訴楊佑,背頭不尿你,但是我們還是能夠尿到一個壺裏的,這不就是說明我的管理水平已經高到另一個層麵嗎?
文仲青想著、笑著,看看楊佑和楊佑懷中的魏靜,然後像看戲一樣看著許然的表演,慢慢的也從懷中抽出一包香煙,隨手甩在桌麵上,得意的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許然,目光中盡是挑釁之意。
那麼,讀者要問,許然為什麼不說是石岩給他打電話呢,這主要是因為,在許然看來,不知好歹的石岩曾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了熊心豹膽追了一陣楊佑的“小密”魏靜,而魏靜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投桃報李與石岩好了兩個月,雖然啥事也沒幹,但卻傳了個滿城風雨。時至今日,石岩和魏靜仍然有點藕斷絲連的意思,如果在楊佑與魏靜兩人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再提到石岩,許然他不是找刺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背頭給許然打電話一事是許然臨時編的,但是背頭、石岩等缺錢卻是事實,而缺錢一事當然是窯主告訴他的。
聽許然說背頭等在打電話哭窮要錢,楊佑手裏提著一瓶細腰的外國啤酒,像一枚出膛的肉彈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要要要,要個錘子要,自己想辦法去”。
一旁的魏靜聽許然和楊佑談到背頭,自然就來了興趣,她的興趣當然是希望盡可能多的了解一些石岩的情況。於是放下手中的話筒,轉頭問許然:“侯得誌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不等許然答話,蹦到當地的楊佑像腳下踩了雷一樣邊跳邊吼,然後突然舉起右手,啪的一聲將啤酒摔在地下:“能幹什麼。哼,走出去的記者,放出去的狼。許然,石岩他們傳過來稿子沒有?……唔,我說嘛。我又不是沒當過記者……還不是劃拳猜令、醉生夢死?還不是輕歌曼舞、紙醉金迷。他們瀟灑,叫老子給他們籌錢,做夢去吧。……來,靜,我們跳一曲,張妍,來段竟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