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將手機遞給弓腰縮背的大老王,大老王按亮手機熒光屏,石岩彎腰一腳踹在男子的肋部,並使勁一勾,躺地下的男子不由翻了個身,仰麵朝天躺著。
“啊!刀疤臉”石岩與大老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出聲來。
刀疤臉和他的同伴半夜到這裏所為何事?難道,這兩天他們一直在跟蹤著石岩等的行蹤?
坐到采訪車上,石岩和大老王兩人被同一個問題所困惑。
大老王咬著牙、憋著氣開著采訪車艱難上路了,而石岩同樣在吸溜著嘴唇,包紮腿上的傷口。藏刀隻是將脛骨上那層薄薄的皮給劃破了,幸好沒有傷著裏麵的骨頭,饒是如此,一走一動,刀口就像小孩的口一樣一張一合,鮮血便汨汨的像毛毛蟲一樣順流而下。雖然鮮血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噴湧,但已經浸濕半條牛仔褲管,流進鞋窩粘粘的,踩著跟膠泥一樣。
采訪車左前方看樣子有一座浮橋,但不知道車輛能否通行。
車到浮橋前,為了穩妥起見,石岩決定上橋去檢查一遍,以免車輛行駛到河心再出什麼變故。
石岩下車,一瘸一拐的走上浮橋。所謂的橋隻是在兩岸最接近的狹穀地帶用山中的高木大樹,橫架斜拉草草鋪就的,橋麵上沒有一塊是平坦的地方,好一點的用細木鋪墊,而大部分則直接用巨大的圓木直接連接。
就著朦朧的光線,石岩目測了一下,黑龍河的寬度足足在六十米以上,就是在這架橋的地方,寬度至少也在四十米左右,他們是用什麼來支撐這麼一個既簡陋又龐大無形的浮橋?
人走在上麵,不搖不晃,似乎相當堅固,走到橋中,石岩探頭向下觀看,下麵果然有東西在支撐。在這麼湍急的河流中,是什麼方法固定這個支撐點的呢,花這麼大代價為什麼僅僅修建這麼一個草胚一樣不修邊幅的便橋呢?
石岩一邊想一邊注意觀察,直走到對岸橋頭也沒有發現異常。回首再看,這座浮橋除了比較粗糙外,其它一切良好。就在他轉身返回時,橋頭一側一個黑黑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眼光,他走過去仔細觀看,原來同上遊三箭橋橋頭和石洞中的紙牌一樣,這也是一個指示牌,隻是大出好幾倍。由於天黑,並不知道這個牌子上寫了些什麼?
想到這裏,石岩拿出手機,按了一下按鍵,借著手機熒光屏的光線,石岩看到牌子上寫著:“一箭橋過橋收費標準:工程貨運500,輕卡麵包200,摩托,自行車等50……”下麵還有一行字,石岩剛想仔細觀看時,熒光屏暗淡了,他按了一下鍵,熒光屏沒有任何反應。
手機沒電了。
看來,這幫王八蛋晚上到這兒是征收過路費的,而上遊三箭橋兩邊的壕溝肯定是他們的傑作了,如果說三箭橋屬於危橋的話,那腳下的這又算個什麼了?這幫強盜……
石岩剛準備轉身離開時,不料右腿一軟,左腳被一根伸出橋頭的樹梢一絆,整個身體直直的從原地飛了出去,落下時,他下意識的雙手前伸,但是眼前的“橋麵”非一般可比,他的雙手恰恰插在原木縫隙裏,整個身體“撲通”一聲砸在“橋麵”上,腦袋也碰在突出的一塊枝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