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結束了,宴會也就進入了尾聲,剩下就是自助餐酒會了,臨下台的時候,唐晉鬆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可真厲害。”眼裏滿是鄙夷,這隻有我看得出來,我想他一定是以為我和他父親之間存在著某種肉體交易和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我不想去辯解,我也無須辯解,因為我知道,這時機還沒到呢,我現在要做的,隻是隱忍,我總有機會出這口惡氣的。
我一下子成了這個宴會場上的寵兒,各路人馬都來敬我的酒,男男女女都有,更多的是富態和千金們,不過從她們客氣的語氣和古怪的眼神中,我能讀出不一樣的東西來,我知道,但我不說。
陳燕躲在一旁,根本不跟走近我,我一靠近她,她就往旁邊退,我試了幾次,我都沒有靠近她,我們之間,好像突然多了一層隔膜,就這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裏。
別人都以為我是一飛衝天,烏鴉變鳳凰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失去的遠比我得到的要多,別人看重的東西,我淩曼不一定喜歡,別人漠視的東西,我淩曼視若珍寶。
這場揪心的晚會終於結束了,我簡直是心如刀絞一般,戰戰兢兢地熬完了。看似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在我看來,是一個晴天霹靂,因為意味著我再也脫不去“唐昊天幹女兒”這層外衣了,是福是禍,尤未可知。
晚宴已經結束了,賓客們都陸續離去了,唐昊天作為發起人,在門口迎送,笑嗬嗬,他今天算是露臉了。
我見他忙於應酬,想去衛生間方便一下,我四處尋陳燕,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這家夥,太不像話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
我一個人去衛生間了,女賓們也都陸續離開了,我走到衛生間的時候,四下都沒人了。我正想推門進去,忽然一隻手環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往前一推,我被人推進了女廁所,然後聽見門反鎖的聲音,我剛想大呼,以為遇到了流氓了。
一股熟悉的味道躥進了我的鼻子,似曾相識,來人也沒有刻意遮掩,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不是別人,正是唐晉鬆。
我大喝一聲:“你想幹嘛?”
唐晉鬆不顧男女之別,一手撐著牆壁,然後傾身往前壓,我被迫靠近牆壁,他的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了,我甚至能聽到他均勻的呼氣聲,我頭腦一熱,意外他欲行不軌,伸手就要打去。
唐晉鬆似乎早就料到我這一招了,他空著的一隻手順勢接住了我打過來的手,然後緊緊地把我的手扣在牆上。我另一隻手被他的左臂肘部給壓著,一樣不能動彈,不知為什麼,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一動不能不動,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我羞憤難當,滿臉怒火,叫道:“唐晉鬆,你想幹什麼,你不怕你爹抽你大嘴巴嘛?”
唐晉鬆沒說話,而是揚起手,看樣子就要給我來一個大嘴巴,我被他壓著,根本脫不開身,隻能閉上眼睛,硬挨著一巴掌。
“啪”,很輕的一聲,我臉上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我睜開眼,發現唐晉鬆並沒有打我耳光,隻是在我臉上輕輕地劃了過去,看來,他並沒有打我的意思。
唐晉鬆靠近我的耳邊,毫無顧忌地對我說了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話。
“你是什麼東西,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我老子年紀是大了,喜歡圖個新鮮我能體諒他。但是你別癡心妄想了,他能給你帶上這串項鏈,我就能給你扯下來,你也配進我們唐家,你最好是老實點,或者直接跟我說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