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離開素食主義，她們都高興不起來，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瞧了陳燕一眼，好像就她沒事兒，看來，她是真對男人絕望了。
她們的心事我不會不知道嘛，但是今天是出來放鬆、開心的，沒必要帶著這樣的情緒，不然還有什麼意思。
我拍拍手，然後對她們說：“嘿，姑娘們，幹嘛呢，剛剛你們吃飯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我們下麵是去唱歌，又不是去陪客，怎麼，你們離不開老本行了？”
我這一句話，把她們都給逗笑了，她們臉上的陰雲就都散去了，紛紛展露笑顏，都不去想不開心的事情了。
這樣才對嘛，出來玩，還愁眉不展的，多掃興啊。
來到我們預定的KTV，下午，沒啥人，門口的接待把我們迎到了包廂。我們都坐下來了，小玲掃了一下四周，嘟嘟嘴，嚷道：“這跟弘金壹號比起來，可差太遠了！”
沒等我開口，陳燕就逗她開玩笑，說：“哎喲，看來，小玲還是喜歡那些客人啊。我這裏還有一個大客戶呢，我馬上給他發個消息，說有個新來的姐妹，叫小玲的，他指定喜歡。”
我們都憋著笑，陳燕假裝拿住電話就要打起來，小玲這下子可著急了，上來奪電話了，她馬上辯解道：“喂，曉燕姐，我開玩笑的，誰喜歡那些醜惡男人的嘴臉啦，我就單說這裏的環境設施啊……”
沒等小玲說完，我們哄堂大笑，把小玲啊，囧得滿臉通紅，她才知道，我們這是逗她玩呢。她把手機甩給陳燕，有點生氣了，嚷道：“好啊，你們都欺負我，我……”
說著說著，眼睛還紅了，唐心笑著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勸道：“大家都是跟你開玩笑呢，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你哪裏會真心喜歡那些齷蹉的人和肮髒的地方呢。”
唐心這話說的眾人心裏一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唐心說齷蹉的人和肮髒的地方不是就是指陪客的對象和弘金壹號會所嘛。她們心裏雖然也這樣想，但是她們不會說出來，因為自己畢竟還在那裏討飯吃，算是一個棲身之所嘛，忽然被人來了這麼一嘴，確實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就是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尷尬起來。我有點頭疼，哎，出來開心，都不能盡興，還要照顧各家麵子，真是累啊。
我旁邊就是點歌台，我馬上點了一首陳燕拿手的歌曲，是信樂團的《離歌》，這首歌不好唱，但是陳燕唱的很好。唱出了歌中的酸楚和哀傷，好幾次聽她唱，聽得都想哭。
我從鄉下到城裏，沒多長時間，這些流行歌曲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聽得也不多，就是就在訓練和陪客的時候聽了幾曲，唯獨對這首歌印象最深。這首歌好像聽起來就好像是自己的人生軌跡一樣，隱隱約約中能想起以前很多的事情來，有悲傷、苦痛，但不覺得很感傷，這或許就是這首歌的魅力吧。
我把話筒丟給陳燕，陳燕馬上明白過來，先把氣氛挑起來，用她們的行話叫“暖場”，這方麵陳燕可是老手。
隨著伴奏結束，陳燕跟著曲子唱了起來：“一開始我隻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陳燕這首歌唱的極好，聲音高亢，完全跟得上節奏，很快就把氣氛帶起來了。其中一個姐妹忍不住接過話筒，跟著合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