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一心要看陸凡大展威風,怕沒有好戲看,說:“貪生怕死之輩,做什麼保鏢?”
邵銘本已遲疑,但好死不死的,他再一次說出此話,邵銘登時受到刺激。
剛才他言之鑿鑿要收拾陸凡,如被退縮的保鏢勸說成功,豈不是說自己怕了陸凡?等於當眾自打耳光?
他不信自己一眾保鏢,會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小子。
“陳友龍,你令我大失所望。既然你膽小如鼠,不執行我命令,那我們的雇傭合約就到此為至,以後你不再是我邵家之人!”
那保鏢嘴唇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話,走到一邊,示意認同邵銘終止合約的決定。
驟然而生的變化,令屋內諸人都始料不及。
“還沒開始,邵家保鏢就和邵銘內哄了?”
黃寶富腦海裏浮現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無法描述的感覺。
同樣的說話,大昆以前好像和他說過,說他惹不起陸凡,但他不當回事。在他眼裏,陸凡是隻會賭術的普通人,然而陳友龍的說話,讓他莫名產生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從認識陸凡起始,他從頭到尾沒有目睹過陸凡出手。但是剛才他的幾下拚命,陸凡卻絲毫無恙。這說明什麼?
他在邵銘身邊呆有一段日子,知道陳友龍、陳龍全兩人是寸勁高手。
前些天,他曾和陳友龍比劃一次。僅是三掌,就將他把扇飛。
如今這個高手,竟說他不及陸凡,不要招惹?
他一時不敢相信腦海的猜想。
此時的邵銘渾然不管那麼多,對剩下的保鏢說:“友全,你先將這小子打斷兩條脅骨,我看他怎麼的就不能惹!”
“是!”
那寸勁保鏢不敢輕怠,猛吞一口空氣,小腹發出一陣咕嚕響聲。
他全身肌肉鼓起,腳下猛一運勁,一拳帶著勁冽風聲轟向陸凡。
因為得到同伴的示警,他收斂起之前的輕視,這一拳就運出八成的力量。
但陸凡僅是輕飄飄一擋,拍在他的拳體右側。
他力狹萬鈞之擊,如同一列從山坡頂飛馳而的火車頭,被慣性輕輕一拉,便九十度角失控衝向一側。
他心中一凜,確定同伴的示警不假,這年青人的確是個厲害人物。
否則,不會一式間,就能輕描淡寫將自己“虎豹拳”化解掉。
他趁勢飛衝,腳尖往牆壁一點,一百八十度回轉,如一頭展翅巨雕再次撲至。
“虎伏豹鳴!”
一聲低喝,他長臂關節發出啪啪啪之聲,肌肉毛孔倒閉,筆直如柱,如百煉鋼鞭,一鞭朝陸凡麵門甩出。
這一“鞭”初始帶著虎吼,到了中途,卻是變成悶悶的爆音。空氣雲湧,生生爆出一條氣流。
凝氣成鞭!
這一鞭,可抽斷青石!
這一鞭,可橫斬蒼天!
這就是“虎豹拳”最大威力的強招,他憑此招的強悍,敗敵無數。
一旦鞭中,即使身懷強技,也得骨斷皮裂,身受重任,甚至命喪當場。
然而,他的臂鞭並沒如意料的打在陸凡身上。
卻是被陸凡不知用何種手法,一手攥住,一縮一扯,精鋼一樣的臂鞭傾刻間軟綿無力。
“轟隆!”
他胸膛被陸凡一腳踹中,橫飛的軀體將身後的桌子和快遞紙箱全衝撞飛開,重重撞在牆壁,這才跌下來。
“丹脈高手!”
他眼睛充滿驚懼,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同伴退而卻步,寧願和邵銘斷掉合約,也不願與他為敵。
一個丹脈高手,能打一百個他!
“這個地方,竟然有丹脈高手?……我還以為以我的本事,在這個角落,已登峰造極,無人為敵。可笑我的幼稚!”此時的他,半躺牆壁,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不僅內腑震裂,胸骨也是斷了數根。
全然失去行動之力。
“怎麼樣?一個不夠,讓你後麵的那些一齊上,我省得一個個出手。”
屋內寂靜得能掉下針的聲音,隻有陸凡一個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