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對他的手微微一握,算是禮貌回應。
轉目打量,看到快遞店內的情形,邁步走去:“我去看看熱鬧,所長行不?”
“行,當然行。不過你要注意點安全,別讓他們傷著。”
鄭英也隻是隨口一問,走了幾步,忽然回首問:“裏麵不是打生打死嗎?你一個所長,怎麼在外麵,不維護治安?”
“……這。”
李華南一臉尷尬,不知怎麼回答,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裏麵的是邵銘,我一個小所長,避之而不及,怎麼維護?
鄭英很快想清原因,俏臉浮現出好奇之色:“是東海市哪個大人物惹了這煞星?哈哈,有好戲看了。”
李華南有點糊塗,怎麼聽她說話,好像不知道裏麵的是邵銘?
難道她不是為邵銘而來?
“她總不是為那個外地的小子而來吧?不可能!無論那個小子的衣著或者氣質,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他哪會認識鄭英這等大人物?”
他索性讓手下在外麵盯著,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鄭英一眼就瞅到陸凡:“你這個臭小子,終於讓我逮住了!”
她目光一斜,訝異:“邵銘?邵家的人?邵家把這木疙瘩招惹了?--這是真正的大戲呐。”
邵銘見到鄭英出現,也感驚訝。
他是邵家的第二代,和鄭英的交集不多,平時僅在一些聚會偶爾見著。
但他清楚這位女首富神通廣大,擁有的資產和他整個家族差不了多少,最讓人忌憚的是她在省裏的人脈驚世駭俗。東海市的邵家或是郭家,都是不敢惹她。有的公子見她單身,漂亮又有錢,想追求她來個財色兼收,但被家族裏的長輩一個大巴掌就扇過來:“想給家族惹來滅頂之災,你就去!”
雖然長輩都神神秘秘不說原因,但也隱約猜出和她省裏的後台有關。
所以在上層圈子,她不能碰,是公開的秘密。
“她認識這個小子?”
邵銘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心思卻電轉:“何解鄭英會出現?以她的地位,怎麼可能眼前的外地小子有交集?”
“我隻是路過,圍觀看熱鬧。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我透明!”
說完,也不理他們目光,走到一邊翹著玉臂,微笑旁觀。
她之所以不出手,自然是因認為邵銘這幾人不足能夠威脅陸凡。隻想在側,看著陸凡大展身手,將邵銘這些保鏢收拾。
“上次你偷偷暗殺掉四大丹脈,我看不到。這次,我要看個仔細。”
既然鄭英說這話,邵銘不再理會:“看什麼,給我上!”
這兩個寸勁保鏢,一個稍胖點的上前,另一個卻是表情掙紮,遲疑不決。
“友龍,你怎麼不上?”
那個牙齒有點外兜的保鏢,猶豫一下,停下腳步,說:“我不是他對手。公子,此人我勸你不要招惹。”
他這番話掙紮好一會,才說出來,屋內幾人都清清楚楚。
前麵的同伴快到陸凡麵前,生生地停住腳步,側身看著他。
“不是他對手?”
論身手,他兩人實力伯仲,初時他以為陸凡隻是普通人,以為像往常執行的任務。兜牙保鏢這一說,他不由瞪眼打著際凡,但沒有看出任何的特殊之處。
鄭英鳳眼一亮,心裏歎著:“堂堂的邵家保鏢,因為認出這木疙瘩,做縮頭烏龜了?”
“你不是他的對手?”
邵銘以每月八十萬的厚薪招攬兩人,可謂無往不利,曾數次大出風頭。他一直認這,在東海市這個地方,兩大保鏢屬於國術者的頂層,隻要他一聲令下,即能為所欲為。
以往,陳友龍不僅勇猛無匹,而且以膽大冒險著稱。自己的命令一旦發出,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眉宇也都不皺一下。
但是這一次他卻止步,自認不敵。
這是他第一次不聽命令,第一次在他的命令下退縮。
“你認識他?”
“見過一次。”
陸凡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他並沒有記得見過此人。
“這位先生招惹不得。公子莫要趟這個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