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小女孩說他爸找上麵求救,陸凡自然不認為能找來人。
“那些壞蛋那麼凶,你自己在店裏不怕嗎?”
“怕。所以我躲在裏麵。我爸說了,那些壞人來了,讓我就跑。”巧燕拿出一疊快遞單,貼在裝好的箱子上,拿了筆給詹薇:“姐姐,你把單填好。等會攬件的貨車來到,你就給司機,再把快遞的錢給他就行。”
詹薇拿過筆,彎著腰填寫起來:“巧燕,謝謝你的熱心幫忙。”
“你幫了我們這麼多,大哥哥請你喝王老吉。”
陸凡將在路上買的涼茶,打開一罐,放到她麵前。
“謝謝大哥哥。”巧燕難得展現了笑容。
就在這時,有台三輪摩托車在店前停下來。
“我爸回來了!”巧燕看到後麵的男人,歡喜地走過去。
後麵的男人點了點頭,在他車後,跟著停下一部小車。
車裏下來一個穿著皮鞋,梳著九十年代側邊發型的男人。
巧燕父親指著店裏被砸的痕跡,說:“店長,這些都是前幾天晚上砸的。還有我家婆娘,是他們第二次來的時候,被他們打傷,現躺在醫院。他們現在讓我搬,騰地方給他們做洗車行,說七天內不搬走,就把這營業點全燒了。”
那個穿著皮鞋的男人,打量一圈,目光被詹薇的美貌吸引片刻,才漫不經心:“這些地痞流氓很難搞,我建議你有地方,就搬了,把這裏騰給他們。你找我,我向上麵彙報,上麵派人下來,過程要一段時間。上麵的人下來了,這些地痞流氓躲著不見,我們也沒辦法。”
“店長,培訓的時候,不是說能保證我們的絕對安全。還有專人的護衛保護運輸路線的正常運行?”
“說是這樣說。但你這個點太小。按你說的,對方又是邵家那邊的人。這裏的地頭蛇。我們幫不了。”
“我是順風的員工,為順風工作,他們搶我的營業店鋪,怎麼幫不了?”巧燕父親一聽,急了。
穿皮鞋的店長伸手擋開他,說:“你和我急沒用。我說了,我可以就你這個問題向上麵彙報。但是我建議你,不要寄予太高的希望,能搬就搬。邵家的人,是東海的土皇帝。我們要動他,要到很高的層麵。比如我,見到邵家的人,也不敢托大,對他們俯首帖耳。”
巧燕父親重重歎了口氣,雖然他知道這人沒有誠意幫忙,這僅是一份推托言辭,但也明白他說的是很現實的情況。他這個底層網點太普通,在東海市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沒有這裏,還能有其它人。
上麵才懶得為他一個小網點,動用大規模力量,和邵家起衝突。
邵家是誰?東海市有哪家敢和邵家抗衡?
除非是直接從總部來人,否則即使來了人,也奈何不了邵家!
“我隻是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在大佬們的棋盤裏,要犧牲就犧牲,還能怎麼著!”
報警無用後,他本來將最大希望寄托於上麵的出手支援,畢竟順風背後是王家,但不想到收獲的是這個心灰意冷的結果。
“我早起晚睡,辛辛苦苦,為這快遞點忙活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就這樣沒了!我一家四口以後,吃什麼!”
那個店長在滔滔不絕說著他的難處,以及邵家權勢的可怕。
他內心不甘,但卻無可奈何。
“店鋪沒了,妻子被打傷住院,醫藥費也成問題,女兒讀書需要學費。以後怎麼活!這邵家欺人太甚,逼我家破人亡!”
他摸著女兒的腦袋,肩膀的家庭責任和麵前的絕境,讓他頓時感覺前麵一片黑暗,欲哭無淚。
“你這人怎麼這樣,他是你們順風的員工,這樣被流氓欺負,強奪店鋪,你們不幫他們出頭,還勸他們乖乖從了流氓?這和幫凶有什麼區別?”
詹薇對懂事乖巧的巧燕,心生同情,看不過眼這老實父女被欺負,不由說道。
那梳著老土發型,穿著皮鞋的店長頓時不樂意:“你兩位是誰?這是我們公司內部事務,有你們插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