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嘴,就是為了說話。你們做得對,為啥怕人說話。”詹薇指著巧燕父親,說:“他是你的員工,幫你們打工,你們之前也保證他們的安全。現今事情來了,你們撇手不管,還勸著他順從別人欺負。將心比心,如果你是他,公司這樣對你,你心寒嗎?”
她性格原本逆來順從,但是跟著陸凡一段日子,不知不覺耳濡目染,隻覺得受到不平,就要爭取公平,就要反抗與擺脫。這老板被邵家的人欺負,宛若當日她遭受到家庭暴力一樣,她能體會到那種求助無門的痛苦。
“這位小姐,你是來寄快遞的吧?抱歉,這個營業點暫停業務,你要想你的快件早點寄到所要到的地方,最好去其它快遞店。”那店長不屑和她爭論。
“快遞我可以不寄。但是看你們這樣對自己員工,我不能不發聲。你們見到員工受難,不僅無動於衷,不管不問,反而助紂為虐,為人所不齒。”
“小姐,你不知道邵家是什麼來頭吧?”店長臉露譏笑。
“在這東海市,邵家就是土皇帝,我可不敢得罪他們。你別說老曹,就是我本人,惹是遇上邵家的人,和他們硬碰硬,也是以卵擊石,隻能家破人亡。我勸他不要和邵家對抗,是為了他好。如若我勸他和邵家對抗,或者說上麵會派人,給他希望,隻是害了他。”
他說:“你一個外人不知道內情,就不要多加評論。”
詹薇不甘心,說:“因為害怕邵家,所以獨善其身,能避則避。這就是你們公司的處世之道。”
巧燕父親麵露恨色,說:“不怪黃店長,隻怪邵家那手下狼子野心,逼人太甚!”
“如果不是有妻兒家小,我一定和他們拚命!”
巧燕抱著他大腿,感受到父親那種無力的極端憤怒,嚇得哭了出來:“爸,你千萬不要。我們不要店了,我隻要爸爸!”
他撫著女兒的腦袋,重重歎一聲:“我也就是隻說說,小燕你別怕。隻要有你和家人在,爸都不會做傻事。即使任何的屈辱,我也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
“胳膊擰不過大腿。老曹,為了你家人,還是乖乖將店鋪騰出來吧。”
在一旁的陸凡好奇說:“邵家家大業大,如果說整片的店鋪全收購了,開發做生意還好。怎麼就僅瞅上你這間小店,做個薄利微本的洗車店?邵家沒落至此,連一個月幾千塊的盈利也看得上?”
巧燕父親見詹薇剛才幫自己說話,對兩人頗有好感,說:“哪裏是邵家本身,是邵家大公子手下的一個爪牙。他私自看上我這店鋪,便領著同伴,要將我的店鋪霸占。”
原來如此,小人難纏,尤其小人還是頭惡犬。
“就在前些天,我拒絕之後,他便領著那些個勞山幫,不管我店內有大量快件。一頓亂砸,不僅砸店,還將那些貨件全砸了。為此我足足給客戶賠上兩萬多塊。”巧燕父親越說心中的憤怒越積越盛:“我們報警,那些警察一聽說是邵家的人和勞山幫,個個都不敢理,走程序記個筆錄就沒下文。第二天,那夥人又來大砸一通,還將我家婆娘打傷了。”
“連婦孺都打,簡直是禽獸不如!”詹薇聽得生氣。
陸凡的注意力卻是落在“勞山幫”三個字,心裏好笑,不是那位吧?他向周圍環境打量一下,這裏是市場一角,地方甚大,中午時分,沒有多少人。這店鋪還有後門,想來通向什麼隱蔽地方,非常符合開賭場。
這一來,他有八分確定是那人。
“你說的邵家那個手下是不是姓黃?”
“是,叫黃寶富,是個勞山幫的小頭領,前段時間才投入邵家大公子手下。”
巧燕父親詫異:“先生認識他?”
陸凡點了點頭:“見過一麵,但對他印象深刻。”
黃店長一聽,心裏則認為陸凡以前吃過黃寶富的虧,被欺負過,所以說印象深刻:“哼,既然你知道他的凶惡,還來摻乎慫恿了!”
“他想將你這店占下來,洗車店是表麵,多半是想開賭場。”
“這……你也知道?”
巧燕父親還以為自己隱掉後麵的不談,對方不知,豈知他一句話揭露出來。
“無論是勞山幫,還是邵家皆極凶窮惡的勢力,你們是惹不起。不怕和你說,這黃寶富尤其陰險辛辣,才來短短一個多月,就得到邵家大公子邵銘的寵愛。上兩周,前一片街的流氓頭目因為被他看上地盤,不肯讓出。他領著勞山幫和邵家的人,把人家十多人全打得躺在醫院裏。”
“你說你憑什麼,抵抗得過人家?”
巧燕父親不言,辛苦經營下的店鋪拱手讓人,他內心不懣。但是人單隻影,又不是那些黑社會分子對手。
“爸爸,那幾個壞蛋來了!”
巧燕惶恐起來,指著馬路的方向。
陸凡抬頭看去,前麵的那個不是被他搞得傾家蕩產跑到這裏的黃寶富,還有誰?
巧燕父親看到這幾個流氓,大為緊張,讓巧燕趕緊跑回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