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 並州偵騎(3 / 3)

是夜,子時。

孫堅派出五路偵騎,秦真、朱讚、曹遵也在其中。他們騎著快馬,在方圓十裏之內的範圍,往來奔波。剛過半個時辰,西南方向的偵騎來報:有大隊人馬,快速向陽人奔襲而來。

孫堅警覺地詢問其他方向有沒有動靜。可是回報說什麼都沒有。就在這時,秦真一行人回到城中。

“孫將軍,敵人離此地隻有幾裏路了,刻把時辰就能兵臨城下。如何拒敵?”秦真焦急地問道。

“我已經通知程普他們,把伏兵移動到西南方向。”孫堅沉著的應答也顯出一絲迷茫,“韓當!”孫堅大叫。

韓當應聲而出,拱拳待命。

“你領一營人馬去東北埋伏,勿要小心!”孫堅終於還是做了兩手準備。韓當領命而去。

眾人都屏息凝視,注視著城牆西南的遠端。慢慢地,密密麻麻的軍隊壓了過來,騎兵走在前麵,竟然還能聽到馬匹的嘶鳴。布兵也毫無陣型地跟在後麵,再想看得遠些就辦不到了。

孫堅靠在城垛,自言自語:“如此行軍,哪裏稱得上是‘偷襲’?張揚地走在大道上,馬匹不裹布,不緘口,陣型如此散亂,好生可疑啊。”

忽然,往來的偵騎又回報:“此軍打頭的大旗上書寫一個‘胡’字。”

“胡?”孫堅大疑。“為何不是‘呂’?”

說著,一個人往西南一指,說道:“敵人停止了前進。”這個人目光炯炯,無須短耳,乃是孫堅的武猛從事朱治。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移向朱治所指之處:果然,對方的前鋒開始混亂起來,騎兵壓住了前進的勢頭。

“主公,出城迎戰吧!”朱治建議道。

“何以見得可以出戰?”諸將都疑惑不解。

“騎兵在前,步卒落後。前後不協,左右不整。出必大勝!”朱治斬釘截鐵。

孫堅站起來大笑道:“這領兵之人,不是個天才,就是個蠢貨!與其猜不透,不如打他一下!”他回頭對秦真說道:“‘絕影’眾聽令!”

秦真出列拜倒。孫堅下令:“你三人立刻出城,趕往程普、黃蓋處,囑咐不要提前殺出,直接繞到敵人後麵截斷歸路。”秦真接令。

孫堅又對朱治下令到:“你和祖茂為左右先鋒,出城迎戰,我隨後接應!”二將齊聲稱喏,與秦真一並退下城樓去了。

秦真找齊朱讚、曹遵,騎快馬往程普等人的埋伏指之處趕去。見著埋伏將軍,訴說孫堅的命令,程普、黃蓋心領神會,將五千人分城十隊,靜悄悄地往更西南方運動。不多時,隻聽到陽人城方向殺聲震天。秦真知道,孫堅出城迎戰了。

程普加快了行軍速度,因為他清楚,在混戰中,敵人的警覺也會降低。五千軍士好容易潛到背後,忽然一隊騎兵正向這裏撞過來。

黃蓋掏出兵器,對程普說:“就拿這夥騎兵當作開胃小菜吧。”程普大笑,與黃蓋傾伏殺出,一字排開。程普手握鉄脊蛇矛,黃蓋臂挽雕花鐵鞭,槍列在前,刀盾壓陣。

騎兵隊勒馬而止,擁簇出一員將領。此人麵色清秀,頭頂花簪。秦真反倒被嚇了一跳。

黃蓋大叫:“放下兵器,屈膝投降。饒爾等一命!”

花簪將軍大笑:“孫堅還真有一手,可惜我自幼讀書,就是沒學會這‘降’字怎麼寫。”

秦真在陣後大叫:“黃將軍,那人,那人就是……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