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之後,童淺溪拿著租賃合同書,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這一幕卻被尾隨而來的傅州成看個正著。
黑色的邁巴赫隱蔽在林蔭走道上,借以遮掩顯赫的車身。
顧銘在他身邊陪著,“老板要不讓我下去談談?”
童淺溪一舉一動,早已被他二人盡收眼底,當即之下,目睹整個過程。
所以顧銘就有點按耐不住了。
從始至終,傅州成緊抿薄唇淡然不語,那雙暗黑的眼睛,就這樣深深的凝望,裏麵卻滿是複雜心痛。
這丫頭,為了重新開始,居然把戒指當掉了?
想想,就接受不了。
時間靜默良久,久到讓人無法呼吸,傅州成這才悠悠的開口,“去把戒指贖回來,還有……”
說完頓了頓,“還是我自己去吧。”緊接著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遒勁的雙腿,兩三下就來到了對方老板的房間裏。
“把剛才的戒指拿出來。”
老板嚇了一跳,“你是誰?這戒指又不是你的……”
半個小時之後,傅州成回到了車裏。
“咱們回去。”
“好。”
戒指被重新拿回來了,且對方據傅州成要求謊稱戒指掉了,當然,為此他也付出了不少的封口費。
麵對這樣的事情,顧銘滿身心的難懂。
“老板,你這麼做是幾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喜歡。”
“好吧。”
顧銘自動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出口追問。
一路風馳電掣回到了公司,對於這件事,傅州成緘默不語,當做全然沒有發生。
當出去的東西他可以贖回來。
可感情呢?是否也可以?
沒人敢再提今天的事,誰也不敢去觸動傅州成的逆鱗,現在的他比起以往更加變本加厲,每天不光沉迷於工作中,整個人是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就像一個千年萬年的冰塊,冷冷的端坐在那裏,十米開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氣息。
顧銘是最倒黴的一個,每天和他接觸最多,所以受到的波及也最多,每天苦哈哈的如人間地獄,逮誰對誰說,傾訴著自己的冤屈。
“我受不了了,這還是老板嗎?擺明就是閻王,你猜他讓我幹什麼?短期之內飛歐洲一趟,把這個合同簽了,且在回去的路上,順便去一趟法國……”
說到這,顧銘欲哭無淚。
自然這一切一字不落的都被江思雨聽了去,隻見她緊咬著銀牙,沉默不語。
現在的傅州成確實沒法靠近,除了公事公辦,都是一副無情的嘴臉,想和他說點什麼比登天還難,所以就別提找機會去靠近他。
這一切怨來怨去,隻能怨某個該死的女人。
她若不回國就沒有這一切,想到這裏江思雨就氣不打一出來。
此時恨不得衝出去,狠狠的打童淺溪一頓。
什麼姐姐?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她隻想和傅州成一起,至於其他,都通通滾吧。
……
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也為了讓童淺溪知難而退,江思雨下定決心之後,果斷的在晌午時分把童淺溪約了出來。
這是兩個人初次見麵的第二次,談不上客氣,談不上生疏,隻是有點尷尬,和說不出來的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