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低頭才能掩飾情愫,可指尖仍舊顫抖。
見童淺溪又垂首不語,傅州成一陣喉嚨發緊,最後握緊拳頭,悲憤著說。
“說的都是真心話?”
“是。”
一咬牙,一閉眼,童淺溪直接撂下狠話,緊接著背轉身,再也不敢看他,哪怕一眼看過去,就怕控製不了自己,撲進他的懷裏。
她有多思念傅州成,唯有她自己最清楚,現在苦苦堅持,隻是不想受到更多傷害。
她不能生孩子,留在他的身邊,也隻是枉然,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結束。
“嗬嗬……”
傅州成搖了搖頭,眼露不敢相信,“你確定就好。”
說完背轉身,搖搖晃晃的走掉。
曆經千山萬水,一路奔騰,沒想到異國他鄉遇見的童淺溪,居然會如此的冷漠無情,那種距離感瞬間將他傷到。
好想裝作不認識。
可這顆跳動的心卻不允許。
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或者說他做錯了什麼?
傅州成痛苦極了,死命的揪著黑發,也許自虐的方式才能得到宣泄,這顆痛苦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誰能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的他,也是懵懂不知了。
但唯一清醒的是,他必須要把童淺溪帶走,而童淺溪也必須要留在他的身邊,甭管怎樣,愛與不愛。
正在流淚的童淺溪,做夢沒想到傅州成能折身而返,直到那抹高大的身軀向她靠近,這才反應過來。
可是已經晚了,傅州成伸出鐵臂,將她一把攔腰抱起,緊接著就不顧一切的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無論她怎樣掙紮,怎樣推搡,都是無濟於事,而傅州成也是裝作充耳不聞,始終緊抿薄唇,唯有那雙憤怒的眼眸能看出他的情緒,鐵鉗一般的大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死命一般向前疾馳而去。
看著他那棱角分明的麵孔,童淺溪卻是一陣陣的懼怕,現在的傅州成真是暴力極了,和平時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他向來冷酷無情,可是唯獨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溫柔如注,如今眼下好像又恢複了當初。
回想以前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心就一陣陣的寒顫。
緊接著,恐懼占據了情緒。
“你要帶我去哪?”
見傅州成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冷笑,童淺溪麵無人色,嚇得渾身發軟。
“你說話啊你,到底要幹什麼?”
說完就用力的捶打車門,接下來隻見傅州成一聲冷笑,危險的眼眸眯了眯,用著冷然到極點的聲音說。
“去哪,馬上你就知道了。”
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灌木,童淺溪神情愈發焦慮,眼看著馬上來到機場,這才恍然大悟。
“你要帶我回國?”
還用說嗎?本來就是事實,傅州成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她帶回去,所以無論花費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在所不惜。
聽她這麼一說,笑容更加狠厲。
“對,我要把你帶回去。”
“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我是不可能和你回去的。”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已經晚了,此時此刻的顧銘早就在機場等候,見車子一出現,頓時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