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傅州成一個不防,童淺溪頓時將他一把推開,緊接著連連後退,試圖和他拉開距離。
無形中更加刺激到了他,隻見那雙幽黑的雙瞳,緊接著露出不可思議,還有那抹受傷的痕跡。
“你,怎麼了?”
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滿心滿肚子的問題,最後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隻能轉為無聲的歎息。
即便如此,還是被童淺溪給傷到了,傅州成眼裏閃現淒楚,良久,從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說話啊?見到我難道一點都不高興嗎?”
說完淚水就要掉下來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這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在有生之年的歲月裏,傅州成從未為任何事情而掉過眼淚,哪怕傷過恨過,但也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過。
比起前陣子的絕望,現在更加悲傷。
童淺溪無意中的舉動早已將他戳傷,隻是表麵雲淡風輕,實則骨子裏已經泛濫。
他有很多問題要問她,此時卻難以啟齒,而童淺溪的態度更是讓人不解,沒有初見時的驚喜,有的隻是驚慌。
見童淺溪不回答,傅州成急了,頓時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她的雙肩,緊接著熾熱的眼眸受傷的看向她。
“童淺溪,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難道你啞了嗎?”
不了解內情的傅州成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天真的以為,現在的童淺溪抵觸他,排斥他,甚至厭惡唾棄他。
抗拒的眼神,讓他猜想,讓他思緒翻飛,各種不好的想法都在腦海裏浮現。
心被撕裂一般疼痛,讓他難過得再也說不出話,那猶如墨玉般的眼瞳,露出深深絕望,緊接著,手下一鬆,腳步趔趄,頓現不可思議的光芒。
同時眼尖角浮現一絲慘笑。
“嗬嗬……”笑得比哭還難聽。
童淺溪被刺痛了,她承認再次見到傅州成,心中的那抹狂喜瞬間燃起,日夜思念的人兒終於出現在眼前,那種激動不言而喻,甚至都找不到任何詞語去表達。
可她不能靠近傅州成,每靠近一次就等於和魔鬼做一場博弈。
悲傷的眼神終於抬起,向他深深凝望,裏麵有千言萬語,還有著說不盡的哀愁,此時此刻誰能知道她的難過,誰又能了解她的憂傷。
麵對愛之入骨的男人,她該怎麼辦?
尤其是在麵對他那受傷的模樣,心被一陣陣的刺傷。
好想撲過去將他緊緊抱住,訴說這段時間的離殤和過往,可理智偏偏控製住了她,最後揚起一臉故作淡然的笑。
然而心卻在嘩嘩流血。
“你怎麼來了?”
好陌生的話從她嘴裏說出,自帶著一股距離和冷漠,傅州成慘笑了一聲,緊接著搖了搖頭,難過的雙眸還是那樣的像她深深凝住。
“難道我就不能來嗎?”
“或者說,你不想讓我來?”
麵對傅州成那受傷的麵孔,童淺溪抿唇不語,最後卻也隻能點了點頭。
違心的說,“我隻是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裏。”
雖然言不由衷,但也帶著一股想探知根底的究竟,說完頭就低了下來,貝齒緊咬著紅唇,也許這樣才能控製住內心的情緒。
不受控製的心如快馬奔騰一樣,叫囂著奔跑著向她衝來,傷傅州成的同時也傷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