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實則諷刺。
不光傅母臉色大變,連帶著房門外偷聽的江思雨也是如此。
隻見她好看的麵孔瞬間慘白,緊接著身體開始顫抖。
雙手死命的揪著衣襟,任憑豆大的淚珠從胸口掉落。
“不…我不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
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江思雨轉身逃走,任憑紛飛的淚水灑向大地,此時此刻,那是再也不管不顧。
她用了多少時間,耗費了多少心血,甚至拋開了尊嚴,失去了自我,每天每夜每時每刻,腦子裏想的都是他傅州成。
為他喜為他憂,甚至願意為他付出所有。
而傅州成又是如何待她的呢?
不光冷冷冰冰始終沒有一絲感情,反而隨著時間消逝,距離感愈發加深。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僵硬到某種程度,除了公事公辦,多餘的廢話一句不說。
江思雨哭過,流淚過,甚至恨鐵不成鋼過,可最後都無疾而終,在觸到傅州成那張麵孔時,所有的悲憤都化成了力量。
她想留在傅州成身邊,迫切的想永遠不分開,可老天終歸不隨人意,今天這番話被她無意中聽到,刹那如雷擊,讓她再也承受不起。
冷不丁的撞上顧銘,嚇得她一聲尖叫,在看清江思雨一臉淚漬時,瞬間驚愕。
“額…你怎麼了?”
話還未說完,隻見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哭泣的蹤影。
“嗬……”
顧銘眨了眨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然後向傅州成辦公室走去。
此時的傅母早已離開,隻剩下傅州成自己。
這屁股剛坐下就開始說話。
“江思雨她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說明白點。”
再次提起江思雨的名字,傅州成語氣就多了幾分無奈和隱忍。
顧銘摸了摸腦袋,也是滿臉的匪夷所思,“我也不清楚,剛才無意中撞到她,正在大聲哭泣。”
“大聲哭泣?”
傅州成墨玉一般的剪瞳黯了黯,然後輕啟薄唇開了口,那劍眉朗目,明顯在思慮著事情。
如果沒猜錯,剛才的話,她應該聽到了。
想到這,不置可否。
“管這麼多幹什麼,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
言語裏再譴責顧銘多管閑事,果然不出所料,聽傅州成這麼一說,他頓時不顧一切的站了起來。
“呦嗬……沒想到你居然冷血到這種程度,真是可喜可賀。”
說完對他伸出了大拇指,一臉的自愧不如。
“假以時日,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定當會成為世界上最冷酷無情的人。”
顧銘名褒暗貶,意指他現在沒有人情味。
當然,像傅州成這麼絕頂聰明的人,當既一聽即知,隻是輕抬了一下眉角,淡然一笑,那不在乎的模樣,明顯沒放在心上。
“怎麼了你有意見?”
“意見倒是沒有建議倒是挺多,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說到這裏,顧銘又說了下去。
“如今我們身份懸殊過大,像爾等這樣的人配不上和你說話,所以如有什麼冒失的地方,還請見諒。”
一句話把傅州成給氣笑了,將桌上的筆給扔了出去。
“閉嘴,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扣你獎金。”
“暈,老大,咱能不能別這樣?”
真是城池失火,殃及魚池啊,童淺溪平白無故的消失,連帶著他們這些下屬員工都跟著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