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啊,這也太沒有天理了。
想起這事,顧銘就一陣淚目。
忍不住的出口指責他。
“董事長夫人剛才來過了吧?”
“嗯。”
見傅州成這麼上道,顧銘緊接著說了下去。
“都是天下父母心,有時候你不妨替他們也多考慮一下,若要一直執迷於自己的思想裏,就絕對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所以該放下的時候一定要放下。”
說完又加了一句。
“其實你心中的想法我也能了解,可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放下過去。”
傅州成沒有說話,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借此隱藏內心翻湧的情緒,他知道這些人說的都對,甚至可以說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憐憫。
都說為他好,可誰又了解過他心中真正的感受?如果能接受別的女人,他又何嚐不願。
可有些人是真的代替不了,一旦愛上就是一輩子。
本來他就是一個執拗而又特別執著的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說他一根筋也罷,說他迂腐也罷,反正他是接受不了別的女人。
想象一下和她們同床共枕,心就刺痛得不行。
見傅州成如此,沈時越歎了一口氣。
“你如此癡情,我都不知道是好是壞,說真的,有的時候我都看不下去。”
傅州成知道顧銘是什麼意思?他想讓自己活的精神一點,也想讓自己變得有血有肉,可是難過的情緒怎麼能允許?
前一秒的興奮下一秒的悲傷。
總是這樣時時刻刻的纏繞著他。
弄得他幾欲瘋狂,幾欲成魔。
到最後,顧銘無語了,隻好離開這兒。
“行了,我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好,暫且先出去了。”
說完就點了點頭。
此時再無一人,獨留下傅州成,隻見清風吹來,刮動著雪白的窗簾,掀起一角,然後露出一小片花海。
這是傅州成從家裏帶過來的,想當初童淺溪還沒離開時,特別鍾愛這幾種類型,為了能感受到她的氣息,故將這幾盆花帶到了這。
也許這樣才能慰藉他那早已幹枯的心靈。
……
隨著時間的消逝,隨著歲月的淺淡,不知不覺間,童淺溪來到美國已經兩個月了,在這期間,也因為生活所迫,學會了很多技能。
從一開始的嬌弱也變得強大起來。
雖然相貌沒有改變,可是心性已然不一般。
“淺溪,把這份文件複印一下,我稍等急用。”
沈時越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將隨手的文件放在童淺溪麵前。
今天的他穿得甚是隨意,一身煙灰色的休閑裝穿在身上,顯得甚是好看,隨性裏還帶著一股嚴肅。
看的童淺溪笑了笑。
“今天怎麼回事?舍得把西服換下?”
“這話說的,咋就這麼難聽呢?”
“嗬嗬……”
沈時越離開後,童淺溪迅速的忙碌起來,很快,兩分鍾時間不到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鐺鐺……”
“進來。”
比起他的大刺刺童淺溪可就禮貌多了,快速走進,將文件工整的放在他的眼前。
“沈總,請你過目。”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