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
突然,傅州成開了口,眸光深沉,似乎在掂量著什麼,好半晌又出了聲。
“如果你介意,明天我可以幫你調離這個工作,幫你重新回到設計部。”
“不……”
下一秒,江思雨差點撲了過去,然後死死的看著傅州成,麵色蒼白,眼神惶恐,軀體還輕微顫動,那模樣真是嚇壞了。
“傅總,就算我拜托你了好嗎?不要把我調離,我不想去設計部,我隻想留在你那裏工作。”
說的如此委婉,目的還不是顯而易見,她說什麼也不想離開傅州成身邊。
打死她都不願。
人家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即便得不到月,但每天朝夕相處之下,她相信傅州成還能對她生出淡淡的感情。
即便沒有感情,但最起碼可以慰藉她內心的渴慕。
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行。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麵對傅州成這種高大偉岸的男子,試問誰不凡心大動?
見她如此決絕,傅州成蹙著眉頭,猶豫了好半晌,最後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這麼做,恐怕她真是接受不了。
姑且先緩緩吧。
想到這裏之後就開了口。
“既然如此,那就暫且這樣,你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說完,點了點頭,見狀,江思雨隻好離開這裏,打開車門之後,一股濃烈的勁風裹挾而至,嗆得她連連咳嗽,下意識的將風衣緊緊的裹住自己。
未曾打招呼就徑自離去。
獨留傅州成原地駐守。
沉默了,良久良久,直到夜色和他的身影融為一體,黑色的跑車這才發動引擎,慢慢的離開這兒。
這個世界沒有無獨有偶,和因緣巧合的事情,即便是有,也隻是在童話裏。
江思雨和童淺溪如此相像,絕對不是偶然,這個世界上撞臉的人很多,但撞到90%的程度,確實不亞於一般。
除非?
除非她們自帶血緣。
想到這裏,車子火速的向前衝去,接下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惜餘力的去調查江思雨。
本來,童淺溪未離開之時,曾經拜托過讓他尋找生母之事,因為這段時間的懈怠,導致事情停滯不前,索性趁著這個由頭,徹底的查下去。
………
睡得醉生夢死的顧銘,被傅州成打來的電話,從睡夢中吵醒,氣的,一連串的爆粗口。
“靠……你要死了是不是?大半夜給我打什麼電話?”
“擾人清夢是比較缺乏道德意識的行為,請問大老板,你犯了哪一條?”
有沒有搞錯,他現在正睡意朦朧之時?
想想就氣的不行。
“我不管,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必須說出一個足以說服我的理由,要不然明天我就罷工。”
嘖嘖……這顧銘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居然要反客為主,淩駕於傅州成之上。
話說這員工都開始威脅老板了。
對這樣的話,傅州成保持,充耳不聞,隻是斜靠在跑車上,衝著他的窗戶開了口。
“我就在你的樓下。”
“一分鍾的時間給我下來。”
“槽……”
顧銘氣瘋了,狠狠的甩掉手機,咬牙切齒的從床上一咕嚕爬了起來,那動作真是快速又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哪還有剛才那睡意惺忪的模樣。
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