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時間不到,顧銘連滾帶爬的出現了。
隻見他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拋開這些不講,關鍵的是,兩隻鞋子居然穿反了,更更重要的是,款式居然還不一樣。
一隻白,另一隻黑。
傅州成略帶揣測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沒想到你的品味越來越重了。”
顧銘不疑有他,壓根兒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樣子有何不妥,隻是恬不知恥的說。
“嗬……那是必須的,我顧銘是誰?那可是雷州市赫赫有名的潮男。”
不吹牛能死嗎?
好像很有可能。
傅州成想笑,最後眉目一閃又恢複如初,然後抿抿薄唇,開了口。
“是嗎?沒想到你的品味這麼高?”
“哈……怎麼啦?羨慕嫉妒恨?”
說完顧銘圍著他轉了起來,然後嘖嘖上下打量,最後還伸出手摸向他的麵孔,那輕佻的模樣,真是不忍直視。
“跟我學著點,別一天天的一本正經,搞得好像誰欠了你八百萬似的。”
話一說完,打開了話匣子,“我和你講啊,像你這樣的年紀,這麼帥的皮囊,要是不被充分利用,真是有點暴殮天物了,以我之見從明天開始,我就帶著你出去捯飭捯飭,從頭到尾徹底換一身行頭。”
說完,退了一步,單手撐著下巴,開始評論,那樣子好像在審一件待估的商品。
“行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
“顧銘。”
傅州成突然出聲,語氣沉重,將他快速打斷。
顧銘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怎麼了老板?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到這裏,頓時嚇了一跳,隻見傅州成的麵孔變得極為嚴肅,已不複剛才的淡定。
對著皎潔的月空,隻見他背靠著車門,陷入濃濃的思緒,好半晌,好半晌,這才低沉著聲音開了口。
“今天晚上差點釀成大錯了。”
“什麼?”
簡單的一語帶過,嚇得顧銘下巴差點脫臼,嘴巴大張著,好半天沒合攏,最後結結巴巴說。
“你…你…你喝醉了?”
毫無疑問。
傅州成對著夜空點了點頭,“是,當時我喝醉了,醉得差點不省人事,所以……”
說到這裏,長歎了一口氣,濃密的發絲垂下,臉上帶著懊惱,還有自責。
“哎……”
顧銘長出了一口氣,雙腳在地上來回踱步,“事已至此,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的是並沒有發生什麼。”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道你不覺得尷尬?”
是啊,這才是重中之重。
今天晚上的傅州成心情鬱悶,急需找個人發泄,所以一分鍾後,顧銘就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歎息歎息,最後還是歎息。
最後手捏著額頭,看向傅州成。
“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又沒把人家怎麼滴,至於這麼為難嗎?”
“話說,此事也怨不得你,明知你把她認成了淺溪,可她偏偏應允,總體來說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顧銘知道江思雨喜歡傅州成,隻是沒想到她能膽大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可能深陷愛情裏的女人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