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雨下定決心,一定要攻破傅州成這顆早已封閉的心。
她要讓他振作起來,她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存在。
逝去的人總歸是逝去了,可以換一種方式去懷念,但沒必要用整個青春去奠念。
這不是對死者的大不敬,而是對自己的苛責。
當然,這隻是青春年少內心思想裏的認知,可是假若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人,哪怕給你一百個機會,一百個理由,你都找不到堅持下去的動力。
人這一輩子隻能心動那麼一次,而唯有這一次才是最真實。
而唯有這一次,才會讓你奮不顧身,哪怕跋山涉水,哪怕披荊斬刺,那是連眉毛都不眨。
愛,就是真的愛了,任何人都撬動不了他內心裏的執念。
根深蒂固的感情,隨著童淺溪消失的那一刻,早已泯滅一幹二淨,哪怕僅存的,也隻是內心裏的煽動,還都是因為觸景傷情,突然而起。
所以對於自己有時候的恍惚,傅州成隻會愈發感傷,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思念童淺溪的情愫也是越來越重。
好多時候都借著一些假象,卻換來內心短暫性的安慰。
一改從前,江思雨現在火熱的很,每天不光對傅州成事無巨細的照顧,還對他發起了強烈的進攻,一時間搞的整個公司,人人皆知。
“最近混的不錯,看起來容光煥發。”
下午閑來無事,顧銘從自己的格子間來到了傅州成辦公室,不等人家招呼,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桌上還泛著溫熱的茶水,就灌進了肚子裏。
“說話啊你,愣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我臉上有花。”
說完,顧銘還自覺得摸了一把。
傅州成麵無表情的抬起頭,身子卻斜靠在椅背上,那幽深而又好看的五官,卻斷然不帶一絲情緒,整個人波瀾不驚,就像一潭死水。
任滔天大浪也掀不起漣漪。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剛才你那叫間接性接吻?”
“嘿……曾經聽說過,好像也是你。”
顧銘恬不知恥的繼續在那裏大言不慚,“不就是喝了你的水?沾了你的杯子?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說回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也是男人吧?”
切,什麼間接性接吻說的真是好聽。
說直白點,難聽點,就是不想讓他喝他的水,想到這,沒好氣的瞪了他兩眼。
“行了,少給我來那套,閑話少說,公司裏現在都知道江思雨正在追你,不知道你有何感觸?”
“什麼感觸?”
提起那個丫頭,傅州成就一個頭兩個大,堵的那是一陣陣的說不出話。
張嘴想辯解點什麼,卻發現無能為力,最後隻能任由顧銘胡說八道。
“哈哈……凡心大動了?”
“其實依我之見,沒什麼大不了的,反而是一件好事,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嘛,估計你這個堡壘應該快被攻下了。”
“我有那麼好攻嗎?”
傅州成眼裏含著一絲慍怒,略帶嘲諷的看向他,他知道顧銘是什麼意思,如今這丫頭在公司裏對他百般獻殷勤,即便他是個木頭疙瘩,也能感覺得到。
有心想阻止卻無能為力,最後隻能放任她想幹嘛幹嘛,沒想到這丫頭反而愈發變本加厲,弄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