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反正拉開的弓就沒有回頭的箭。
………
第二天一大早上,身著一身新裝的江思雨來到了公司裏,果然讓傅州成在她臉上停留了兩分。
“這衣服是你自己的嗎?”
一番話弄得江思雨心驚肉跳,強忍著內心的惶恐,點了點頭。
“嗯,是的,我覺得這些衣服挺好看,所以就穿了出來。”
“哦,那就好。”
破天荒的,傅州成居然和她多說了幾句話,最後低下頭,又開始忙活其他的事情。
銘記傅母的說辭,江思雨表現的是特別的美好,帶給人的那種感覺,就好像童淺溪重新回到了這裏。
哪怕傅州成百煉成鋼,到最後精神都跟著有點恍惚,分不清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童淺溪還是江思雨?
說實在的,她們兩個人長得也太像了。
如今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說著一模一樣的話,那種感覺,猶如死灰複燃……
傅州成艱難的閉上眼睛,最後這才迫使自己努力的睜開,並且鄭重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叫江思雨,絕對不是童淺溪。
……
入夜,傅州成憑窗眺望,手執酒杯,黑黑的眼睛帶著難以言說的傷痛,默默的仰視著夜空。
一杯一杯的烈酒被他灌了下去,似乎感覺不到任何,隻是麻木的借著酒精去迷惑自己。
“淺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我?”
對著夜空,傅州成喃喃出聲,那因痛苦而微紅眼眸留下一絲淚珠,下一秒高大的身軀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如果不是因為強撐著欄杆,恐怕早就昏倒在地,日日夜夜堅持到如今,是再也無法支撐……
人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悲歡離合,莫過於陰晴圓缺,莫過天上人間。
思及痛苦之處,忍不住的揚起酒杯,又深深的將最後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裏,入喉的辛辣感灼傷著胃部,痛得他麵部都跟著有點扭曲,可即便如此,仍舊不願意放過自己,也許隻有如此才能麻痹的找回一絲意識。
最後的最後,因為疼痛過甚,導致他不顧一切的扔下酒杯,踉蹌著步伐跌回了沙發裏,高大的軀體不受控製的滾落在地毯上。
嚇得家中傭人瞬時從角落裏撲了上去,將他硬是從地上攙扶了起來,麵對傅州成這種狀況,眾人早已熟知,卻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安慰他。
隻能傻傻愣愣的凝滯不語,也許多說一句話,觸動的就是傅州成那顆仍舊流血的心扉。
“哈哈……放開我,我要喝酒。”
“少爺,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這樣喝下去會出人命的。”
劉媽苦口婆心的蹲在他的身邊,試圖勸服他,可無奈和,無論她人說什麼都不管用,傅州成仍舊我行我素,沉浸在不能提及的往事裏。
“給我酒聽見了沒有?把酒給我拿來,難道我的話你們都不願意聽了嗎?”
劉媽歎了一口氣,最後隻能呼喚其他人,將傅州成送回了臥室裏。
“少爺睡吧,不要再喝酒了,喝多了對你身體不好,我想夫人要是能看到的話,一定會無比的心痛。”
“你說什麼?”
劉媽無意的一句話,沒想到觸動了傅州成的逆鱗,隻見他的眼睛突然暴睜,不顧一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