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都是因為童淺溪而起,妹妹的死在他心裏留下了無法泯滅的痕跡,直至現在,仍舊無法忘懷,每天苦思冥想的就是該如何擊垮傅州成。
這已然成為他揮之不去的魔障。
日日在他身邊縈繞不去。
……
“哎……”
除了歎息,傅州成還是歎息,此時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頭發被潑濕了,連帶著雪白的襯衫也是髒得不成樣子。
“我們還是回家吧。”
此時的傅州成滿心負罪感,此事說來說去,其實怨他,都怪自己,中午為什麼要出來吃飯?
這不是擺明給自己找難堪嗎?
打定主意後,黑色的跑車迅速的飛了出去,把沉迷在思緒裏的童淺溪給嚇了一跳。
“你要去哪?”
“回家。”
“回家幹什麼?”
“回家換衣服啊。”
說到這裏,傅州成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寵溺的眼神也滿是疼惜。
“你這傻丫頭,以後千萬不要這麼衝動了,好嗎?”
冷不丁的那一下子差點把他給嚇壞了,還未作出反應,人就已經衝了出去,回過神來之際,咖啡就已經潑在了馮蘇堯身上。
回想一下那個場麵就驚心動魄。
一向溫柔細膩的她,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話說這馮蘇堯也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對一個女人苛刻到那個地步,縱然換在他的身上也是忍無可忍。
想到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隻求這個黎煙,以後自求多福吧。
終於回到家裏,即便換上了一身幹淨衣裳,童淺溪還是未從思緒裏走出來,滿身心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那副畫麵。
“州成,你說黎煙她到底是怎麼了?”
“馮蘇堯都那樣子了,她為什麼還不離開?”
可笑的看著童淺溪,傅州成頭痛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半晌,隻能幽幽著道。
“算了,管這麼多幹什麼?更何況她這樣對你。”
說完又來了一句,“以後她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去問,隨便她怎樣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這樣說你,想來她對你也沒有多重的感情。”
男人心思本就粗糙,對這種事情,轉眼即逝,是斷然不會放在心裏,可童淺溪就不同了,她生性溫柔且淺淡,向來與世無爭,說話也是很有輕重,隻是沒想到,如今變成這樣……
不知不覺中,三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離和傅母的約定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剛整理好衣服,傅州成就把她送到了工作室。
“晚上我過來接你,一定要等著我。”
雖有司機專門接送,可傅州成仍舊放不下心,每天仍自親力親為。
“嗯,好。”
看著遠去的黑色跑車,童淺溪若有所思的向裏走,此時一個快速的人影堵住了她的去路。
“童淺溪,我們該聊聊了。”
“媽。”
童淺溪瞬間麵色劇變,害怕而又驚慌的看著她,不受控製的雙手都跟著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