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來了。
渾身裹挾著清冷和冷酷,那不容商量的表情瞬間逼退了童淺溪。
“兩個月的時間已到,不知你能給我什麼樣的答案?”
傅母犀利的眼睛緊眯著,一字一句的看向她,“我的耐心有限,我的時間也有限,我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上,所以我希望你能趕快的給我一個答案。”
從傅母今天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這事不達目的是決不罷休了。
童淺溪晃了晃,好不容易這才控製住自己,艱難的抬起頭,和她對視,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很快又垂了下來。
“媽,對不起。”
“嗬嗬……好一個對不起啊。”
傅母一臉的冷笑,雙臂緊緊的抱在一起,居高臨下的態度是斷然沒把她放在眼裏。
“你無需和我說對不起,也沒有必要和我說對不起,時至如今,咱們也廢話少說,該怎麼做,你心裏比我清楚,離婚協議書,明天午時我會交到你的手裏,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親自簽字。”
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走,嚇的童淺溪一把抱住了她。
帶著哭腔的聲音對她苦苦哀求。
“媽,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好嗎,我真的舍不得離開州成,我愛他,我喜歡他,隻求你能給我們一個相守的機會。”
“嗬……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如果你要是喜歡我兒子的話,你為什麼不離開他?既然你不能給他生孩子,你就沒有必要死纏爛打著,在我對你好感還未全部消失之前,我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說完,傅母一拂手,轉身離去。
那絕決而又不顧一切的背影帶著說不出來的狠厲。
童淺溪哭了,淚盈於睫,潸然淚下,不顧一切的,掐著自己,勉強才控製住情緒。
再也沒法回到工作室,隻能找一家小咖啡館藏了起來,逼仄的小小角落裏,童淺溪整整一個下午都在哭泣。
眼睛紅了又腫,腫了又紅,最後在日暮西沉裏,才終於離開這。
“你這是怎麼了?”
“誰欺負你了嗎?”
傅州成執拗的摸著童淺溪的眼睛,說什麼也不放開,“把手拿開,讓我看一看。”
“不,不要看。”
“為什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始至終,傅州成並不知道母親和童淺溪之間的約定,所以也不了解她這番痛苦的表情是從何而來。
暗地裏隻是以為有人又欺負了她。
童淺溪又難過又心傷,梗塞的不能言語,最後隻能閉上眼睛,“別強迫我好嗎?讓我休息一下。”
傅州成的手懸在半空,最後隻能僵硬的放下,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家吧。”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開口說話,靜謐的空氣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窒息,將二人死一般的纏繞著。
好半晌,傅州成這才率先打破沉寂,聲音低沉暗啞,還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明顯都能聽得出來,他是怎樣在控製著情緒。
“淺溪,我們是夫妻,應該同甘共苦,榮辱與共,不管你發生什麼,還是心裏在想什麼,隻要是不好的難過的你都可以拿出來和我分享,對我講一講。”
“我是你的老公,亦也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沒有必要瞞著我,騙著我,你也不該把自己的情緒控製在自己的心裏,你知不知道看你這樣,我比誰都難過。”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當中艱辛可想而知,縱然給傅州成一百個億,他也不能舍棄這段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