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要綁架童淺溪,以馮蘇堇的性格,是斷不會與這些市井流氓混在一起的,現在他們竟然還開口嘲笑她,焦慮的馮蘇堇一下子為自己心中的不安找到了宣泄口。
她扭頭罵道:“關你屁事?不過是個社會渣滓罷了!”
馮蘇堇這話觸怒了混混們,他們並不知道馮蘇堇的身份,隻知道她很有錢,一個有錢的漂亮女人,單獨和他們到了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心裏都存了些邪念,現在被她一激,心裏的惡意瞬間滿盈。
“我們是渣滓?”領頭的混混向童淺溪逼近,他邊走邊拉開了褲鏈。
其他混混看見他的動作,都露出了邪笑,步步向馮蘇堇逼近。
馮蘇堇當然看出來他們想要做什麼,心裏頓時慌亂起來,她色厲內茬道:“我警告你們,對我尊重一點,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馮蘇堇,馮家人,你們惹不起的!”
幾個混混發出大笑,將她逼到了牆角。
混混頭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流裏流氣道:“不管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救你,你死了都沒人知道,懂嗎?”
馮蘇堇拚了命的掙紮,而她哪裏是幾個大男人的對手,他們將她按住,淫笑著去扯她的衣服。
就在她的褲子要被拉下來時,工廠的大門被人踹開。
年久失修的鐵質大門發出“砰--”的一聲,門打開之後,外界的光線透進工廠,刺眼的光線讓工廠內不見天日的幾人都眯了眯眼。
此時門口出現了傅州成幾人的身影。
馮蘇堇見了,立馬尖叫著求救:“哥哥,州成,救我!”
眼下的情況誰都沒有想到,傅州成本以為會看見馮蘇堇欺負童淺溪,卻沒想到馮蘇堇自己也是受害的那方,他眼神微黯,看向那幾個混混時帶了殺氣。
他們幾個要是不多事,這次他肯定能把馮蘇堇收拾了,現在馮蘇堇也被冠上“受害者”的名號,他再想動她有些難度。
這些思緒在傅州成腦內流轉不過瞬息,下一秒,他從大衣內拿出一把槍,槍口一豎,瞄準了那些混混。
“童淺溪在哪?”他的聲線極冷,讓聽得人從耳畔涼道心尖。
馮蘇堇叫的混混本就是欺軟怕硬之輩,見了槍,立馬投降,領頭的誠惶誠恐道:“在裏麵那根柱子上,您消消氣,這和我們沒關係,都是這女人動的手。”說著,他指了指馮蘇堇。
傅州成刀子般的視線剮向童淺溪,她嚇得一哆嗦,欲要狡辯,他卻匆忙向工廠裏麵跑去。
當傅州成看見童淺溪時,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心如刀絞。
她被綁在柱子上,瘦小身軀和粗大的柱子相比更顯單薄,她麵前擺著一盞礦燈,刺目的光照著她,而她身上到處都是毆打的痕跡,血液布在她身上,地上,牆上,有深有淺,顯然她受到不止一次的暴力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