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州成修長的身體停在床前,緊抿著唇,冷厲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小瓶子上,渾身散發著危險森然的氣息。
忽然他狠狠一腳跺在了那個瓶子上。
“童淺溪,你懷孕了?”
傅州成雙目迸發著冷光,眼角染上一條深深的猩紅。
這個女人,是要背著他,殺死他的孩子!
她有什麼權利,私自決定?
“童淺溪!”
他身體一縱,一把扣住了童淺溪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提了起來,湧上喉頭的怒意還未出口,便又觸上了那雙清淺的雙眸。
童淺溪眼中水波蕩漾,半是絕望,半是哀求,有種莫名刺骨的憂傷。
不等傅州成有所反應,一滴鮮血滴到了床單上,童淺溪忍不住呻吟起來,這是馬上要流產的征兆!
傅州成胸中灼熱的怒意立刻化作森然的玄冰,他捏在童淺溪手腕上的力度立刻鬆了幾分,但身體卻壓得更近了幾分。
“放開我……”
童淺溪完全無力反抗,隻能蒼白的囁喏。
傅州成眼底微沉,對她的呻吟充耳不聞,胳膊一用力,已經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暴怒的傅州成將童淺溪塞進副駕駛室,一腳油門踩到底,剛聽著汽車發動的聲音,已經躥出幾米開外,幾千萬的柯尼塞格被開到了極限速度,窗外景物飛快後退……
童淺溪目光悲愴的盯著那個挺直的背影,疼痛入骨……
等她再次馮醒的時候,四周隻有刺目的白,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鑽進鼻子,讓她有點恍惚。
肚子已經不疼了,她艱難的扭了扭脖子,好幾個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她的旁邊,滿臉小心翼翼。
“夫人醒了!”她聽見有人在說。
“快去通知傅總!”話音伴著急促拋開的腳步聲。
傅州成送她來醫院了?
童淺溪皺緊眉頭,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剛伸出手去,便看見傅州成跟著一個白大褂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出去!”
他話音一落,醫生們立刻紛紛向四周散開,片刻之間病房裏便隻剩下了他和童淺溪兩人。
“醒了?”傅州成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你是想摸摸看剛才的藥有沒有起作用?”
童淺溪眼睫微垂,手指輕輕滑過小腹,落到被子上。
“童淺溪!你是不想用孩子來跟我談條件了?”傅州成前進一步,高大的身軀微微前曲,黑眸裏有深不見底的陰鶩。
他果然以為自己跟他上床,包括意外的留下這個孩子都隻是為了跟他提條件的籌碼!
童淺溪掩住心底湧起來的悲涼,閉上眼睛,感到自己的手腕再次被他攥住,巨大的力道捏得她骨頭生疼,嘴唇動了好幾次,隻吐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然而這三個字徹底激怒了傅州成,氣壓驟降,就像是黑沉沉的陰天忽然間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一般,他看童淺溪的眼神由陰鶩變成了的重重的憎惡。
“夠了!”
“童淺溪,你不要再演戲!我早就,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