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東頓時頭痛欲裂,抱著頭跌靠在牆上,記憶中,似乎有清脆的聲音驕傲的說道,“禦東哥哥,我要當你的新娘!”
痛啊!
每一分疼痛好似都已經進入四肢百骸,清晰的從頭傳遍四肢百骸,龍禦東冷不丁的狠狠地敲了頭部幾下,試圖讓疼痛停止,驀地對上榻上女子深邃的鳳眸,彷如大海一般的感情讓迷惑了。
“你究竟是誰?”龍禦東毫不憐惜的扯起唐曼的手,狠狠地攥著,指骨泛起蒼白的顏色,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漸漸染成紅色,嘶啞的吼出聲。
是誰?
唐曼睫毛輕輕一顫,深邃的瞳孔一縮,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眸中已無一絲感情,旋即勉強扯出一抹冷笑,“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廢話少說,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她是誰?
唐曼不禁心中暗暗自嘲,她是唐曼,卻已經沒有了唐曼的灑脫、多了前身的感情,她是前身?
TMD,唐曼此時恨不得掐死前身,臨走還把記憶放在她身上做什麼?也恨不得剁了自己,看著此刻痛苦的龍禦東,她的心中竟然絲絲作痛,他的眉目依舊俊朗,隻是眉心多出了一抹疲憊。
她在想什麼?唐曼冷不丁的往後一縮,牽扯的傷處痛得要死,唐曼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麵色突然變得煞白。
“你究竟想怎麼樣?”唐曼被下頜冷不丁傳來的劇痛疼倒吸一口氣,聽到他口中的野種唐曼的心就像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麵色變得更加蒼白,緊抿著下唇,倔強的看著龍禦東。
同樣的野種二字龍禦西那廝說過不下十次,可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是今日一般,字字如鋼針狠狠地紮進她的心中,鳳眸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
“怎麼樣?”對上她倔強卻帶著受傷的鳳眸,龍禦東心中一頓,手中的力道稍微鬆開卻沒有放開對她的鉗製,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殘忍的說道,“留下來,直到你欠我的還清為止。”
“你休想。”唐曼瞬間急了,清亮的鳳眸中滿是被羞辱的憤恨,冷冷的看向龍禦東,急道,“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龍家的人了,更不欠你什麼,你沒有資格羞辱我,放開,快點住手。”
他怎麼能這樣?
唐曼死死地咬著嘴唇。
唔。
是的,她怕了,她沒有勇氣再挑戰他的耐性,他不再是少年定情時候的龍禦東,也不是和前身死生鍥闊的龍禦東,更不是會縱容她,照顧她的龍禦東,現在的他隻是一個魔鬼,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
媽的!
唐曼恨不得爆粗口,前身究竟走沒有啊?這個破心髒總是疼什麼?就這個破男人,她剛來的時候竟然也瞎了眼睛看上了他,唐曼冷冷的看著龍禦東,“你TMD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老娘不在乎,別總是用孩子來威脅我,惹毛了我,大不了同歸於盡。”
啪。
一聲清晰的耳光聲音重重的打在了龍禦東臉上,龍禦東沒有防備冷不防的被打歪了側臉,一股怒火驀地躥上了龍禦東漆黑幽冷的眸子,龍禦東轉身惡狠狠的盯著唐曼,嘴角噙著一抹冰冷殘酷的笑容,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說完了?”
唐曼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眼神閃躲的不敢看向龍禦東的眼睛,心虛的四處閃躲,氣頓時短了一截,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傻×,這世界真的是瘋狂了,別人她管不到,但是她唐曼的原則一向是敵強她就弱,敵弱她就強,怎麼會忽然之間傻了一般似的去挑戰龍禦東的極限去?
能打得過,她就上去打;打不過,她大不了在心裏抽他,那都是小事兒,可是現在,唐曼不自覺的頓了頓,忽然之間覺得有點騎虎難下了,低下頭小聲道,“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