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東頓時麵色一白,身形控製不住的晃了晃,心中不由的劃過一抹鈍痛,痛得他幾乎站立不住,頭又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這個女人,隻要一看到她,他就會失控。
龍禦東死死的盯著床上纖細的身影,拚命地告訴自己他沒有錯,他隻是、隻是。
“夫人又沒有想過,那個野種很有可能真的是堡主的骨肉呢?”嫣紅並沒有看到那天的真實場麵,隻能依照夫人的描述猜測一些,若是當時唐曼真的要走,還執意想帶走孩子,編出個謊言出來並非不可能,若是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
龍禦西的醫術傳的神乎其神,若是真心的想動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若這個孩子真的是禦東的孩子的話,那麼。
“可是夫人。”嫣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有二堡主在,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心中陣陣疼痛讓他幾乎站立不住。
後患無窮啊。
他毀了一個女人,徹底的,可是。
“怎麼可能?”李纖兒瞬間激動地坐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攥著錦被,斷然否定,“那天滴血認親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見的,明明就是血液沒有融合過的,怎麼可能是禦東的孩子?”
不。
嫣紅福了一福,然後輕手輕腳的轉身離開了,待到嫣紅一離開自己的視線,李纖兒頓時無力的跌倒在床上,麵色越發的蒼白,顫抖著手伸向床頭石青色的枕頭下麵,摸出了一顆藥丸,伸手在一旁的茶幾上端起一杯水把藥吃了下去。
“說。”龍禦東看也沒看大夫一眼,聲音冰冷低沉,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床上高燒昏迷的女子,眸中閃過種種複雜之色,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心中忽然一痛,龍禦東不禁懊惱,這個狠毒的女子人盡可夫,傷害纖兒,他懲罰她何錯之有?
不能孕育子嗣。
大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緊蹙的劍眉,緊抿的嘴角,聲音略微停頓,猶豫著不敢繼續說下去。
聚錦居。
頓了一下,眼睛無力的閉起,這次施蠱的反噬力大的她幾乎承受不住,身子已經虛弱到一定程度了,李纖兒眸中頓時劃過一抹憂慮,她的身子隻怕是以後都不再適合施蠱控蠱了,禦東身體裏的蠱蟲若是因為唐曼那個賤人再一次鬆動了怎麼辦?。“那就行。”李纖兒輕聲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他龍禦東絕對不是心軟之人,照著這個女人做過的事情,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是死有餘辜,為什麼他的心會痛的顫抖?
一雙粗糙的大手試探著摩挲著女子的麵頰,高溫立刻透著她的麵頰傳了過來,不,大手立刻攥成拳頭,指骨泛白,他絕對不能有憐惜之意,她是他的仇人,是傷害纖兒的女人,是背叛他的賤人。
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的顫動著,彎彎的柳眉緊緊蹙起,唐曼的麵容緊緊地扭曲成一團,唇瓣蒼白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