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住了吧,我把藥膏放在這裏,每天換藥。這藥你別小瞧它,這世間要是能找出比這更好的藥,你就把那個人叫過來,我拜他為師。”
“就這樣?”邪笑笑問他。
“就這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葉一鳴多放了一些藥在邊上,收拾東西準備離去。還沒有走到門口,卻被星河攔了下來道:
“葉一鳴,你稍等一下,我們這邊還有要事相商。”
早就知道這進來了房間裏就沒有那麼容易走出去,除了救朱珠以外,按照他觸黴頭的頻率肯定少不了要有些奇怪的分支路線。葉一鳴就算心裏已經打好了預防針,卻仍是對於這番話從星河口中說出來而覺得奇怪:
“我與你們好像沒有什麼要事可以商量的吧?”
“神珠藏在黃泉灣底部,潛水進入黃泉灣水域之後,通過一個狹窄的岩洞,走到另一處被施法封住的地方。那裏不僅有傷了朱珠的異獸,還有層層的封印。”星河像是沒有聽出葉一鳴口裏抗拒的意思,反而接著說道,“朱珠現在重傷,在封印這塊,我們沒有辦法衝破,你總得負起點責任幫個忙吧?”
“直接說,你們想讓我幫你們拿到神珠?”葉一鳴聳了聳肩,道,“我老實交代,神珠我沒本事,拿不到。況且,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好像也沒有半點關係吧?”
“有沒有關係這倒不是你說得算的,你以為現在你還跟我們扯得清麼?”星河仍舊是淺淺一笑,他並不是在威脅葉一鳴而是誠心想通過講事實擺道理這樣傳統的做法來說服葉一鳴。星河分析道,“你過來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再加上先前你的名聲早就謠傳在外,與我們聯手都是正派人士認定的事情,隻不過就差你自己‘親自’參加進來幫忙幹點活兒而已。”
葉一鳴嗬嗬嗬嗬幹笑。
大哥這裏麵個中緣由真的好複雜好複雜,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解釋清楚。
“邪笑笑說過之前在喜國怎麼被你修理了一頓,現在心有餘悸不敢對你動手。但是我是看得明白的,按修為來講,你根本不如邪笑笑的一個手指頭。”星河實在不是想要威脅葉一鳴,說的也都是真話,但是他略帶沙啞的嗓音卻聽起來如同真真切切的威脅。
隻聽見星河說道:“而你知道,我的修為比起邪笑笑的來,又是另一種級別的。”
葉一鳴臉上的笑意僵住,盯著星河。
小白跟青龍,再加一個小丸子,外帶一個趙魁,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邪笑笑和星河……不,應該是連星河能否敵得過,也是個未知數。
“上古封印破解一事事不宜遲。朱珠重傷,邪笑笑會在這邊陪著朱珠,以防有什麼不測。神珠這件事情,我跟你去做,我們速戰速決,便可相安無事,你覺得呢?”
——嗬嗬嗬嗬。
葉一鳴揉了揉鼻子,將自己的藥箱放在一側,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看他,道:
“你知道嗎,你跟我們以前的教主姐姐很像。不僅人長得像,連威脅人不見刀子這件事情,也很像。不過,你的徒弟軒轅奇,知道你這幅模樣嗎?表裏不一先生?”
葉一鳴的話在星河聽起來有些刺耳。
同樣也是說的事實,星河說出來像威脅,但是葉一鳴說出來像直白攻擊,特別是在他後麵還補充一句話問他:
“星河大哥……我先叫一聲你大哥,免得回頭有人說我不尊長愛幼。我很好奇,你的愛徒軒轅奇現在正在找修魔者算賬,如果他知道你做的事情,如果他遇上你,你覺得你們會怎麼樣?”
星河神情為之一頓,瘦削的身軀散發出悲涼的氣息,仿佛經過葉一鳴提醒才想起來,自己有朝一日真的因為修魔者的事情遇上軒轅奇時,兩個人對峙的場景。
葉一鳴嘿嘿嘿笑道,好像這個時候反客為主了一樣:
“不過你放心,我倒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的徒弟似乎並不在意你是修魔者的事情。怎麼說呢……我送的禮物,他早就收到了才對。”
葉一鳴所指的禮物,正是那時候留在白堯樓的留音海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東西被葉知秋扣下了,至今沒有找到時間交給軒轅奇。
他更不知道的是,星河能夠在片刻之間想明白他企圖擾亂自己心境的想法,立刻回過神來,道:
“葉一鳴,你的話題扯遠了。黃泉灣這件事情,如果你不想幫,那也沒有關係。隻不過,你別想走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