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流盈負氣出走,齊燁追尋佳人,清盈苑裏現在空空如也,我自是不敢讓她就這麼闖了進去。
我淡笑著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邊想著待會該怎麼蒙混過去得好。
她似乎很是著急,許是以為流盈在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我聳聳肩,正色地告訴她:“宋小姐要不過幾天再來,盈夫人最近確實不方便見客。”
宋大小姐看著嫣然溫柔,卻是甚為執著,我知不說出個理由來,恐怕她今天就該硬闖了。
我心思一轉,一把拉住她,湊到她耳邊神秘道:“你的玥妹妹正和淩莊主你儂我儂,你這般冒失地進去,萬一看到不該看的,豈不是異常尷尬?”
正如我所料一般,宋大小姐的臉瞬間紅得像抹了十層的胭脂水粉,那雙眸子又是羞又是驚,一時間竟說不全話來。
我暗自揶揄,倒是個純情的小姑娘。
看她那模樣,想來是這種事極為不習慣,腳一跺,嗔道:“你們……你們怎麼也不早說,我看我還是改日再來吧。”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笑得更歡,禮貌地送她出去。
隻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是,流盈竟然就在那一刻……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還喊住了宋祁蓉。
人生衰到這般程度,我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宋大小姐看樣子是氣得不輕,血氣上湧,臉漲得通紅通紅,她飛似的走到我麵前,咬牙切齒地瞪著我:“騙子,淫——賊!”
淫賊?這個稱號倒是新鮮得很,我還真是預料不到,自己會有天被人指著鼻子低吼“淫賊”!
後來,宋祁蓉來山莊的次數越發地頻繁起來,我每次處理完公務,總能有一兩次在不同的地方遇見過她。
隻是,讓我極為鬱悶和不解的是,她每每瞧見了我,要不是繞道而行,要不就是傲嬌地從我身邊徑自走過,招呼不打還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她竟鼻孔朝上,麵上一副不屑和蔑視。
而這種不屑和蔑視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地加深,我雖不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但莫名其妙被一個女子這般厭棄,還真是不怎麼好受。
於是便尋了個機會,直接攔住她的去路,希望能把問題的根源揪出來弄個明白,可最氣人的是,那傲嬌的宋大小姐居然板著一張臉就告訴我兩個字——“流氓。”
上次喊我淫賊,這回改叫流氓,看樣子這姑奶奶確實是討厭我到一定程度了。我無奈搖頭,想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單方麵討厭我,我也沒辦法,於是,這種情況便就這麼一直持續著。
流盈中毒吐血時,她擔心地趕緊衝了過來,忙問:“聽說玥妹妹吐血了,她怎麼樣了。”
裏邊正二人世界,指不定在說些什麼山盟海誓,甜甜蜜蜜的話,我哪裏能讓她就這麼闖了進去,屆時齊燁不黑臉才怪。
於是慌忙拽住她,輕聲道:“她沒事,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她休息。”
我把她強勢拉走,不想她竟一把抱住房門前的紅柱子,死活都不撒手,就差兩腳並用做賴皮狀了。
我暗恨自己眼瞎,這種刁蠻的女子,我當初怎麼就覺得她溫婉知禮,靜若處子的?
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女匪流氓,半點女子該有的氣質都無法從她身上探得。
她緊緊地抱著那紅色柱子,我除非去貼身接觸她,否則恐怕是拉不開的。
無奈道:“我不是說了沒事?”
她張口就罵:“你這個絕世大騙子,虧得你長得眉清目秀,人模人樣,卻是騙了全莊的婢女不說,還幾次三番對我說假話,要我相信你所言不假,我定是瘋得不輕。”
我?騙了全莊的婢女?
不不不,我向來不需要說假話,全莊的婢女就自動倒貼上來,這點魅力,我自認為還是有的。
她想耗著,我自是奉陪到底,宋大小姐許是逼急了,竟然威脅我說再不放了她便大叫“非禮。”
笑話,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招數也想來吼他!
我風輕雲淡地回她:“你可以喊大聲點,驚動了裏麵還正煩心的那位,估計直接把你扔出序淩山莊去。”
“你……”她氣得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咧開嘴幹笑幾聲,然後……對著我抓她的那隻手猛咬下去。
說實話,真心很痛!
咬到我的手臂都滲出血來!
潑婦啊潑婦!也不知道以後那個男人到了八輩子黴,娶這麼個有暴力傾向的女——流——氓!
------------------------------------------------------------------------
Ps:今天先傳一篇番外上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