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名利都是君王給予的,你想要在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身上得到這些恐怕是行不通的。”你想要名利不是不可,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以我身邊的人、我愛的人的為要挾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殿下難道不為自己、為身邊的人謀劃?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就算跪在別人腳跟前搖尾乞憐也尋不得一條生路?”以婁敬肖的年紀這樣的事情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
慕南笙對此也是深有體會。他從一出生便失去了母親,因此得了平定帝的格外溺愛。與其他被寵溺的孩子不同慕南笙從小便顯示了他過人的聰慧,更是深得平定帝的器重時常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小小年紀的他便成了其他嬪妃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樣的人就算沒有母家的支持也會成為自己孩兒的阻礙,把禍害扼殺在搖籃裏是最為簡單的事情。從此或明或暗的算計、陷害奪去了平定帝對他的無限喜愛,好幾次害得他差點丟了性命就算身為太妃的祖母也沒能力保得住。
是婁敬肖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暗中給予他幫助、保護,才讓他苟延殘喘到十歲。這份恩德慕南笙一直銘記在心,以至於後來婁香榭進宮後無所出便想借他來鞏固自己與婁家的地位他也是默然同意。
“我就是在為身邊的人謀劃。”若是沒有了他敬愛的祖母、心愛的女子就算得了皇位,得了整個天下也失去了意義。慕南笙抬腳出門前留了一句話,“本皇子敬重國公爺往日的關照,不過這依然不能成為控製我的工具。如果國公爺依舊一意孤行,休要怪我不客氣!”
婁敬肖看著慕南笙決絕的背影,一向心思不顯的他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婁敬肖長子婁宇浩沒有他父親那般沉得住氣,憤慨的說道:“此人也不過是個喂不家的野禽,羽翼微豐便想脫離主人的掌控。虧得父親還一直認為他會感恩戴德反過來維護我們婁家。”
婁敬肖略微沉吟便吩咐婁宇浩道:“你去放一隻冷焰鏢信號。”
“父親英明!我們就要趁其不備在光天化日之下取了楊錯的狗命。隻有明目張膽的示威才能體現我們婁家絕對的掌控權。探子報過他中午時分就已經回了別館,”冷焰鏢是婁家與大刀幫會商議的聯係暗號,婁宇浩以為婁敬肖聯係大刀幫會定時要再次出手給慕南笙一個嚴重的警告。
“隻是一點以三殿下對那楊錯的看重定會寸步不離的護在左右,我們是不是要借事把三殿下引開。若是大刀幫會無意中傷到殿下怕是不好交代,又是光天化日恐會掀起波浪。”婁宇浩進一步道出了心中的憂慮。
此時跟蹤慕南笙出去的探子回來稟道:“三殿下出門便直接回了他的別館。”
“太好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婁宇浩高興得一擊掌後便出去發射冷焰鏢。
不多時大刀幫會的聯絡人便消無聲息的出現在婁敬肖父子麵前,“國公爺此時召喚可是事情有變?”
婁敬肖打發了婁宇浩出去關好了門窗才開始討論。婁宇浩想不通婁敬肖之前行事對他從來都沒有避諱今日怎就要關起門來討論?不明就裏的他憤憤的抱怨了兩句便去準備刺殺楊錯的事宜,這種事雖然不需他們親自動手,可是依舊要準備一些為自己洗脫嫌疑的證據。到時候就算別人知道是婁家的主謀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是賴他們不活的。
婁宇浩一抬腳出門就遇見了急匆匆趕來的婁香虞。他對這個嫡親的小妹自然是寵溺得很,關切的問道:“小妹著急忙慌的是為何?”
婁香虞臉色微紅,翹首朝院裏望了望道:“父親是在同誰說話,大哥怎就出來了?”
婁香虞對慕南笙的情意是司馬昭的心路人皆知,婁宇浩也不例外。因為盡皆認為兩人的事是板上釘釘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避諱,調侃道:“妹妹可是奔著三殿下來的?可惜你來晚了,人家可是瞧不上咱家連茶都沒吃一口就抬腳走人了。”
婁香虞疑惑的看著婁宇浩暗想:哥哥這是怎麼了?平日裏他不是對三殿下客氣的很,人前人後都顯出一股巴結的諂媚味。自己因此沒有少笑他,他始終一股理所當然的樣子“殿下這等重情重義的人就值得我去巴結獻媚!”今日怎就言中帶刺、話裏有話?可能是因為自己之前受冷的事為我打抱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