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笙輕手輕腳的進入屋內,楊錯睡的正熟。看她眉頭微皺慕南笙伸手想為她撫平,手指還未碰到楊錯就被驚醒了。
楊錯那個誰字還未出口便看見慕南笙歪坐在床邊,懸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大清早的就來嚇人。”楊錯微微抱怨道。
慕南笙改用手指臨摹著她如黛細眉道:“我不是想你了麼。”
“男人的甜言蜜語我聽的多了,誰知道你是心裏想還是嘴上想?”早上醒來本就慵懶,加上慕南笙指頭力道很輕若有如無讓人感覺麻酥酥的很是舒服,楊錯就賴在床上沒有起身。
“還有誰人給你說過甜言蜜語?還不從實招來讓我打斷他的狗腿!”慕南笙順著她的話說道心裏卻絲毫不相信,“看來我得加快步伐早日像父皇稟報把你迎進門來,不然這麼一個美嬌娘讓別人占了去豈不傷死我的心。”
“誰要嫁給你!”楊錯心裏美美的嘴上依舊硬如死鴨子的嘴。
“你不嫁我嫁誰?況且我們早已拜過堂,你也早就是我的人了。”慕南笙聲音放得很低帶著壞壞的笑容。
楊錯一想到那日的情形立馬紅到脖子根,看慕南笙眼神迷離緩緩的傾身過來趕緊翻身坐了起來,“我要起床了。”
“我現在正困得緊,為了我可是一宿未睡好你的補償我。”慕南笙手臂一覽把剛起身的楊錯又放倒在床上。
“殿下要睡我給你騰地兒。”慕南笙的齷蹉想法一瞧便知,楊錯可不想再同他顛龍倒鳳,關鍵是在沒有任何措施的情況下她怕懷孕。現在的她還不到十五歲的身子根本就不合適生育,何況是在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古代。
楊錯輕微的反抗立馬讓慕南笙清醒了過來,他用手抹了一把臉起身到床前深吸的幾口冷空氣才讓體內的躁動漸漸的平複下來。
楊錯的顧慮慕南笙也是想到的,從小就在古代長大的他女人因為生產死去的例子是聽過無數回,他母妃也是因此而去。所以他一直都盡力的克製著自己,絕對不能讓楊錯冒同樣的危險。
楊錯也不是沒有反應,這種人類最為原始的反應和慕南笙的表現讓她生出無比的尷尬來。沒有地縫可鑽的她拉過被頭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平靜下來的慕南笙見楊錯的樣子又戲謔了一番才正經的說道:“我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要談。”
楊錯隔著被子問道:“什麼事你說,我聽著呢。”
慕南笙坐到床頭隔著被子撫著她的背道:“外麵雖有侍衛把守,可我終究放心不下。”
慕南笙說了這麼沉重一個話題,楊錯一聽便把剛才的羞澀丟到腦後去了,掀開被子感慨道:“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楊錯我一個小小的容身之所!如果如此嚴密的防守也逃脫不了一死那我也隻能認為這就是我的命了。”一向不認命的她語氣中竟有一種聽天由命的頹廢。
“我絕對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話是從慕南笙的牙縫裏擠出來的,“從現在開始你一切都的聽從我的安排。”
慕南笙猜測大刀幫會的人該是婁家請的,心裏暗道: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來必須到婁家走一遭了。早膳過後慕南笙回別館換掉了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便到忠國公府拜訪。婁敬肖聽小廝通傳沒有半分驚訝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兩人寒暄一番過後慕南笙毫不客氣的問道:“本皇子最近可是有何事惹怒了國公爺?”
婁敬肖作了惶恐狀,“殿下可是折煞老夫了,老夫怎敢對殿下不滿。”他不願與慕南笙撕破臉皮轉移話題道:“小女香虞正在後院潑墨作畫,知道殿下是高人還請殿下移步後院為小女評鑒指點一番。”
“你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做暗事。”慕南笙卻揪著之前的話題不放直截了當的說道,“婁國公是忠臣、是良將,就憑你半世之功就能坐享百世之譽。‘不動則安,妄動則傷’婁國公不會是沒聽說過吧?”
慕南笙是在明示他婁家就算什麼都不做就能享受無上的榮耀,如若行事不當不但丟了榮耀還不招來殺身之禍。
話題轉移不成功婁敬肖就不得不直麵問題,“三殿下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天家之人真能閑雲野鶴、與世無爭?隻怕到時候隻能成為別人的刀下魂、俎上肉。婁家出謀出力,殿下隻需坐享其成有何不可?婁家將永世忠心護主,絕不做功高蓋主的奸佞之臣。你為權,我為名,我們乃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