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錯也不催他,笑著同她序著閑話,“我這幾月時間因為家中事務太多都同眾姐妹生疏了,下月十八不是牟姐姐同呂公子的大喜之日正好借此機會同姐妹們好生聚聚。”
蘭花一聽便明白了楊錯的意思笑著接話道:“姑娘莫不是糊塗了,牟姑娘同呂公子就在正月初八就成就了百年好合。”
“怎麼會?”楊錯裝作一臉無知,這事她本是知曉的,“日子不是定在下月的麼,請柬都還在我妝閣上隔著呢。”
“姑娘這些日子忙於家務,對有些事情卻不知情。牟姑娘與呂公子之所以如此趕日子還不是因為人言可畏。”
楊錯故作憤慨,“何為人言可畏!牟姐姐一向行的端坐的正,莫說定親後鮮少與男子往來,就是定親前也是常居深閨之中。”
“可不是,隻是有些人閑得無事非要搬弄些是非出來說牟姑娘不知檢點,還未成婚便同未婚夫君成雙入對失了婦女貞德。牟呂兩家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提前舉行了婚禮才堵住了悠悠眾口。”
“哎,眾人之口簡直是殺人於無形,就連某姐姐這樣的人兒也逃脫不了。”楊錯唉聲歎氣的說道,漂亮的眸子還有意無意的向慕南笙瞅著。
慕南笙從楊錯一開口就知道她說牟華沁的婚事用以何為本來還無動於衷,他兩雖然沒有公開關係也算是拜過天地的正經夫妻。可是聽了她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也覺的這不是個簡單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將會大大阻礙他們將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好吧,我這就回宮,金昔自己可要當心。”慕南笙很不情願的說道。他腳都踏出了門口又轉身對楊錯身旁的丫頭說道:“你們夜裏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生看著你們家姑娘,她若有什麼閃失本皇子就拔了你們的皮。”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聲音裏都帶著一分顫抖。其實根本用不著擔憂慕南笙拔了她們的皮,因為外麵還有偌大一群侍衛守著。若是他們都守這幾個丫頭也等不到慕南笙來拔她們的皮就早已死翹翹了。
慕南笙站在大街上看著開平府緊閉的大門終究沒挪得動步子。
“殿下,你總不能就在這兒站一宿吧?”七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慕南笙點點頭朝前挪動了步子。七安想慕南笙終於想通了樂嗬嗬的跟了上去。哪知道慕南笙居然同那些假扮叫花子的侍衛一樣蜷在了開平府的屋簷底下。
“這可使不得,殿下!”七安的語氣已經變成了哀求,“殿下若是病倒了,奴才如何向太妃交待。”他連奴才的稱謂都用上了,就是想讓慕南笙體諒他的難處,身為奴才主子若有任何不妥絕對是逃不了幹係的。
兩人的舉動被街上的侍衛瞧的一清二楚,此時領頭的侍衛趕緊遞上了兩床不知從誰人那裏收剮來的被子,一臉諂媚的道:“三殿下拿著禦寒。”
七安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你這沒眼力見的難不成還真想皇子同你們一起露宿街頭?見七安遲遲不接被子慕南笙朝他遞了眼色:你敢違抗主子的命令不怕小命不保麼!七安苦著臉接過了被子,一床墊在地上一床用來蓋。
慕南笙滿意的鑽進了被窩,七安縮著身子在旁邊立著。
慕南笙掀開被角冷著臉道:“你打算在那兒站一宿?”意思叫他進去一起睡。
七安哪裏敢同皇子同鑽一個被窩,“殿下好生歇息,小的就在這兒守著。”
“你凍僵了手腳,若是殺手來了護不了主子周全怕是不但小命不保還要牽連家人。”慕南笙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慢悠悠的說道。
七安猶豫了兩下,還是鑽了進去,“那還請殿下恕罪了。”
是夜風平浪靜連寒風都不曾有一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慕南笙心裏越發的不安穩,第二日一大早就翻牆進了開平府的院子。楊錯還未起身,丫頭們見著慕南笙正想進去通報被他攔住了,“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這兒有我就行了。”
幾個丫頭戰戰兢兢的守了一夜正是犯困的時候,聽了慕南笙的自然歡喜毫不顧慮的下去了。首先有三殿下在也不怕姑娘被殺手給殺了,姑娘無恙自己小命也就安穩。其次三殿下同姑娘的事在她們之間已不是什麼秘密,該發生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也就沒有什麼忌諱了,隻要不在外人麵前落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