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們的死契任務會派一流的殺手前去執行確保一擊成功。此次行動失敗全因為他們被雇主的情報誤導以導致對形勢估計錯誤。他們以為使計支走了慕南笙,就剩楊錯區區一介閨秀,就算身邊有八穩護著十來個二流殺手也是足夠了。事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誰也沒料到慕南簫會突然出現,並且來的如此及時。
“為何剛才不留活口?”楊錯在法治社會中長大,凡事講究的是真憑實據。雖然慕南簫分析的頭頭是道終究是他猜測的不足以定論。
慕南簫對楊錯的不信任很是不滿,隻因為對她有特殊的感覺才把這不滿給弱化了,依舊溫言細語的解釋道:“大刀幫會的人執行任務是口中皆會含有一觸即發的烈性毒物,不要說捉不了活口就算捉住了他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楊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不就是活生生的殺人機器嗎?“殿下怎會趕得如此及時?”楊錯才不會相信他恰巧遇上之類的謊言。慕南簫剛送走了胡國使團又忙著接待各方進獻貢品的使者。使者一波接一波的前來他肯定是忙的腳不沾地嘴不停歇,哪裏會有心情、有時間到處閑逛。
對於楊錯審犯人般的詢問慕南簫心裏一陣苦笑,“無論你信是不信今兒個還真是湊巧了。”
楊錯嘟著腮幫子明顯是不認同他的答案,不過慕南簫若不願說實話她還真的那他沒有辦法,隻好換了一個話題問:“那殿下對雇主有何看法?”
慕南簫沉默了,他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是因為刺殺前一刻義國公肖誠前來彙報。肖誠在婁家安插了眼線,時常能送回一些重要情報。肖誠看不透婁家此舉的目的才來聽取慕南簫的見解。肖誠隻知道婁家與大刀幫會簽定了死契任務,卻不知道目標是何人。
慕南簫雖然忙於政務卻一刻也沒有放鬆對婁家的監控,尤其是對婁家女婁香榭。在把近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後,唯一異常的便是慕南笙對婁香虞態度的變化上,再加上他知道慕南笙與楊錯之間的事情,立馬就肯定此舉是衝著楊錯來的。
此念一至他提著劍就往外跑,把在場沉思的人都驚了一跳。簫聲不管別的事務隻負責慕南簫的人身安全,所以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立馬跟了出去。想著大刀幫會的人狠辣至極又轉身叫上了一群巡夜的侍衛才遲到了些許。
這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的,所以他選擇了掩飾,“這個還有待查證。”為了杜絕楊錯一個有一個有有針對性的問題他岔開了話題道,“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們首先要思考的是如何保證你的安全,大刀幫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此楊錯焉了氣,“我一個手無縛雞的弱女子又能怎樣?打也打不過,躲也躲不掉。”
這也是慕南簫頭疼的,防範隻是一時的,在嚴密的防範總會有疏漏的時刻。而這一時刻哪怕是一秒都會是致命的,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除了防範就隻能主動出擊,這更是不可能的。大刀幫會存在了幾十年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據點在何處,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穩定的落腳地。
此時楊錯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家,帶著慕南笙回家,回她那二十一世紀六十平米的小窩。而這個願望隻是白日做夢,隻覺頭大的她用手撫著額頭哀怨道:“哎,要是有個這些人到不了的地方就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慕南簫立馬有了主意,“還真有這麼一個地方,就是不知道桑姐兒願不願意去?”
“真有?”楊錯反問道,“不會是讓我到天牢裏麵去呆著吧?”她以前也聽說過有人得罪了黑社會的怕報複就借事躲到監獄裏麵去。
這丫頭的想法真是奇特,慕南簫不禁失笑,“你這個可不是穩妥的法子,大刀幫會的人會讓刑部的人把刺客送到你的麵前的,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也是,你能借事進天牢裏呆著,別人就不會借事進天牢來殺你?可是楊錯再也想不出哪裏還有這麼個地方別人去不了的。
慕南簫也不賣關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皇宮。”